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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市长，我是金鼎会所的经理小刘，杜总他...他被警察抓走了！”
郑砚勋的手指猛地收紧，雪茄被捏得变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
来了几十个特警，把会所都查封了！
杜总说让您一定救他...”
郑砚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强压着怒火：
“罗承业呢？他不是答应放人了吗？”
“罗局长好像也被抓了...我听警察说，是市委直接下的命令...”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耳语：
“郑市长，警察在搜查办公室，我得挂了...”
通话戛然而止，郑砚勋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市委直接下的命令？慕晚晴那个贱人！
他狠狠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火星四溅。
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突然响起，郑砚勋条件反射般抖了一下。
这部电话只有上级领导和几个心腹知道号码，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听筒。
“喂？”
“郑市长，是我。”
市财政局副局长赵光明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刚收到消息，纪委的人去了城投公司，调走了近三年所有的项目账目。”
郑砚勋的瞳孔骤然收缩。
城投公司...那是他分管的领域，里面有多少见不得光的账目他心里清楚。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却异常平静：
“知道了，你先别慌，按正常程序配合调查。”
挂断电话，郑砚勋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快步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的手微微发抖。
柜门打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几本黑色笔记本和一个U盘，他迅速将这些东西塞进公文包，然后拨通了司机电话：
“备车，马上！”
等待司机的几分钟里，郑砚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顾临川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顾局长，解释一下！”
郑砚勋的声音像淬了冰，“谁给你的胆子抓杜天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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