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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江枫故意落后半步，用余光观察。
黑衣男人果然也跟着下了车，保持着约二十米的距离。
江枫的心沉了下去——被盯上了。
“快点啦！”
沈清柠在前方招手，阳光下她的笑容毫无阴霾。
江枫快步跟上，不着痕迹地带着她拐进商场侧门，穿过拥挤的化妆品专柜，又从另一个出口绕出来。
“咦？奶茶店在另一边呀？”
沈清柠困惑地眨着眼。
“这边近。”
江枫简短回答，悄悄回头——黑衣男人不见了。
可能是甩掉了，也可能是......
“那我要波霸奶茶，加双份珍珠！”
沈清柠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点单，完全没注意到江枫的异常。
看着她趴在柜台前认真研究配料单的样子，江枫胸口泛起一阵酸胀。
如果陆秉谦的人已经盯上他，那么靠近他的沈清柠也会有危险。
“给你。”
沈清柠把冰凉的奶茶塞进他手里，“尝尝看，是不是比清源市的好喝？”
江枫吸了一口，过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好喝吗？”
沈清柠期待地望着他。
“嗯。”
江枫点头，突然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粘着的柳絮，“沾到东西了。”
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沈清柠的脸突然红了。
“博、博物馆要排队了！”
沈清柠结结巴巴地说，转身就走，差点撞上玻璃门。
江枫跟上去，这次是他主动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正确的方向带。
“这边。”
青铜器展厅人不多，阴凉的空气里漂浮着尘封千年的金属气息。
沈清柠一进展厅就变了个人，她压低声音给江枫讲解各种纹饰的演变，手指虚悬在展柜玻璃上方，不敢真的触碰。
“你看这个饕餮纹，商代晚期的特征特别明显...”
她的侧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睫毛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
江枫看着她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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