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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扯出一个微笑：“比躺在里面的那位好多了。”
他们重新坐回长椅。
江枫闭目养神，林曼则盯着手术室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江枫突然开口：“你决定留下孩子了？”
林曼的手下意识护住腹部：“你怎么知道？”
“你看它的眼神，已经有母爱的光辉了”
江枫笑道。
林曼没有回答。
她确实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一种奇怪的赎罪心理——也许这个无辜的生命，能洗刷她与恶魔纠缠的罪孽。
“如果...我是说如果，”
林曼轻声问，“我们成功了，陆秉谦伏法了，你会怎么处置这个孩子？”
江枫睁开眼睛，转头看她：“我说过，那是你的决定。”
“但它身上流着陆秉谦的血。”
林曼苦笑，“恶魔的血。”
江枫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曼以为他不会回答。
手术室的灯突然由红转绿，门开了，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却带着微笑。
“手术成功。”
他说，“肾移植很顺利，你母亲很坚强。”
林曼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发软。
江枫扶住她，让她靠在陆医生面前。
“谢谢您，陆医生。”
林曼哽咽着说，“我永远记得您的恩情。”
陆医生拍拍她的肩膀：“去看看她吧，虽然还在昏迷中，但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
林曼转向江枫，眼中含着泪水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母亲做完手术了，现在，我听从你的安排。”
江枫听完林曼的话，眉头微蹙。
他环顾四周，确认走廊上没有可疑人员后，才压低声音道：
“证据的事先不急，你母亲刚做完手术，需要人照顾。”
林曼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可是陆秉谦已经开始怀疑了，如果等他发现——”
“正因如此，你现在更需要保持冷静。”
江枫打断她，眼神坚定，“你母亲病情稳定前，你哪儿都不能去。
陆秉谦再嚣张，也不敢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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