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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属柯问他。
“首先……这是你第一次吃到我做的饭。”
邓却宁酒意似乎上了头，语速逐渐变得慢了下来，“小柯哥哥，你觉得好吃吗？”
语气听起来像是半醉了。
“老实说，我下筷子之前还特地做了一番心理准备。”
戚属柯佯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高脚杯，“但味道算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这几年，你是不是没少钻研过厨艺？”
“其实也没有钻研得很透彻。”
邓却宁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自在的意味，“我专门把你在邓家喜欢吃的那几道菜都记了下来，找了全联邦最顶级的厨师进行一对一学习。”
“你喜欢就好……”
邓却宁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努力睁着眼，“说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既然请了老师，怎么不多学几道？”
戚属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高脚杯的杯壁，“请顶级厨师就学这几样菜，未免太浪费了。”
“我只学你喜欢的那些菜式。”
邓却宁迷茫地抬起头看他，“你不喜欢的……干嘛还要学？”
戚属柯握着高脚杯的手骤然间无意识地收紧。
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歪，墨蓝色的宝石随着未摆正的戒托，深深陷进了指间覆盖着薄茧的软肉里。
“我学习下厨就是为了你啊。”
邓却宁刚要把高脚杯举进嘴里，才发现酒杯已经空了，一滴都没剩下，语气不免带了些郁闷意味，“又没有第二个理由。”
“你刚才只说了第一个‘第一次’。”
戚属柯把酒瓶不着痕迹地往自己的方向搂了搂，尽量让它与邓却宁拉开距离，“第二个又是什么？”
“第二个啊……”
邓却宁靠在椅背里，神智似乎已经开始被醉意侵袭，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下半句，“这也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人单独喝酒吧。”
“上次我们在一起，好像还是在爷爷替我们办的庆功宴上，有四个人。
你，我，以澄，还有一个是……”
邓却宁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戛然而止。
他盯着空酒杯，没再说下去。
“还有一个人，是记不起来了吗？”
戚属柯有些突兀地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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