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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后要是再有什么朋友圈，你看是不看？”
“不会再有了。”
林秋砚说完，站起身提着午饭，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打开塑料盖，拆开筷子随便吃了两口，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点到微信切换另一个账号。
林秋砚的目光落在屏幕最上方，置顶的备注是一个月亮表情，下面有一行浅灰色的小字——
天地昭昭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
他停顿了几秒，没有点进去，又熄灭了屏幕。
晚上下班走出大楼，天空突然变得有些暗，林秋砚下意识抬头往上看。
天幕之上，好像有一抹极淡的灰白色月影，隐隐约约透过云层显现出来，朦胧的好像随时会被夜色吞没。
他出神地看着那抹月亮，周遭的声音像潮水般退去，一瞬间万籁俱寂，耳边响起一道遥远又清晰的声音。
“看到了吗？”
他问：“什么？”
“是月亮呀，难道没有吗？满月前后的清晨和傍晚，应该有的呀。”
他答：“有。”
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依旧望着天幕上那抹微弱的月亮，声音轻的像是叹息，“看到了。”
是月亮。
只是，彼时隔着屏幕和半个地球的时差，他尚且能够一起和她看同一个月亮。
而到了现在，明明身在同一个城市，他却好像被一睹无形的墙，彻底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然而，也仅仅是一墙之隔。
林秋砚站在门外，敞亮的走廊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垂下眼眸，抬起手指按响门铃。
“谁呀？”
声音从里面传来，紧接着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门开的瞬间，室内温暖明亮的光线从里面倾泻而出。
林秋砚下意识往后撤了小半步，就在他抬眼的一瞬间，明亮的光线不偏不倚地洒落在她的脸上，清晰地勾勒出她略带惊讶的眉眼，投进她的眼睛里，像落入了细碎的星辰。
季昭意是彻底愣住了。
这张她回忆了无数次、又在纸上反复描摹的脸，就这样再次出现在眼前。
她心中蓦然闪过一句话。
画皮画骨难画神韵。
脑海里描摹一万遍，也抵不过亲眼所见的这一眼。
她的目光近乎失礼地在他脸上流连，从饱满的额头到凌厉的眉骨，从清亮的眼睛到直挺的鼻梁……最后晃了个神，视线仓促地向下漂移，慌乱地定格在他手上——
……？
他好像皱了皱眉，说话十分简洁：“你的牛排，晚上做的，分你一半。”
说话很冷淡，可那双眼睛却叫人心头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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