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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一直在病房外面，悄悄看着里面宋向晚的动静。
除了程程，还有两个剧组的工作人员，美其名曰留下来照顾，其实就在病房门口守着门。
防谁？昭然若揭。
宋向晚的人设实在是让人担忧。
但她今天很安静，仿佛是接受了命运一样。
她闷闷地在被窝里生了一会儿气，可能是闷得受不了了，把脑袋伸了出来，隔着门上玻璃窗和程程对视，立马就翻身过去，只给程程留了个背影。
只是生气，没有大吵大闹，没有作妖。
程程低下头，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指节微微用力，唇被咬得没有血色，她自知对不起宋向晚。
跟曹欣交涉了几轮之后，曹欣也只说她晚上就到海城，航班马上起飞，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直等到太阳落山，也没等到宋向晚原谅，程程看了看时间，给宋向晚发了个消息——
我去买晚饭，有事跟我打电话。
晚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曹姐解绑你账号是为了这个。
医院负一楼就是食堂，程程也没有走远，下楼随便买了些清淡的饭菜。
饭点的时间，等电梯的人有些多，等了好几趟，才勉强挤上去。
病房在三层，刚出了电梯门口，就看到走廊尽头一群人在往下张望。
“这是要干嘛？”
“跳楼吗？”
“快快快，去找保安啊。”
“这可是三楼……”
程程没看热闹，拎着晚饭回去，敲了敲病房门，里面没动静。
顺着门上的玻璃窗看了一圈，没看到人，程程心里咯噔一下，猛地一下推开了门，里面确实没有人。
落日余晖顺着窗户落下来，笼罩出轮椅上的人的身形，斜斜的影子拉长。
那双清冷的眉眼轻轻闭着，但脸上的表情依旧透出来微微的冷气，白皙的指节摩挲轮椅扶手，没有说话，一片寂静。
许知言在旁边看着，悄悄把明瑾腿上的毛毯往上提了提。
轻声道：“姐，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人把热搜压下去。”
“不用。”
明瑾缓缓开了口，声音里透着微微的喑哑，轻声咳了两声。
既然是宋向晚的意思，那她……不能阻碍宋向晚的路……
娱乐圈不就是这样吗？炒作来炒作去。
这是宋向晚想要的自由。
明瑾心里这么想着，捏着轮椅扶手的指尖却忍不住微微用力，脸色又微微白了几分。
明明是回国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事情，怎么现在还是接受不了……
打乱明瑾思绪的是外面着急的脚步声，还有一阵阵的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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