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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凝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发不出一点声音，掉不出一滴眼泪。
一杯温水抵到她唇边，沈西泽命令的话语传进耳朵：“喝了。”
他根本没给安凝拒绝的权利。
安凝刚张开唇，温水就灌了进来，她不得不吞咽，几滴水顺著唇角流向锁骨，没入胸口。
安凝呛得咳嗽：“咳咳……”
喝完水，沈西泽拿纸巾擦乾她脸上的泪痕。
沈西泽的动作並不温柔。
安凝想发脾气，想骂他，却在那双黑沉沉的眸光注视下缓缓闭嘴。
沉默许久，安凝声音沙哑道：“我想回去。”
沈西泽动作顿了顿：“离开这里，你能去哪？”
“隨便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这里。”
安凝抬起眼眸，不再乖顺，恶意控制不住再次涌现，“我寧愿住桥洞，也不想待在你这里，就算没人收留我，我也不稀罕你这里。”
寧愿住桥洞也不想待在这里？
就这么厌恶他？
不稀罕这里，他却偏要她住！
沈西泽垂眸，长睫微微下压，遮住愈发阴沉的眸光。
“再说一遍。”
“我寧愿住桥洞，也不想唔……”
安凝下巴被捏住，抬起，剩下的话被堵回去，她睁大眼眸，唔唔两声，用力推拒沈西泽。
沈西泽的吻来得突兀，猝不及防。
安凝被迫仰起脸，呼吸被迅速掠夺，毫无招架之力。
她用力拍打沈西泽的肩膀，见无济於事，忽然用力咬下去。
沈西泽吃痛的闷哼一声，却没有停下，眼底压抑著疯狂，一个充满血腥的吻在两人唇齿间展开。
安凝只觉得沈西泽疯了。
沈西泽或许是疯了，从他被安凝拋弃的那一刻就疯了。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既然什么时候开始由安凝说了算，那什么时候结束，理应由他说了算，这才公平。
身下由沙发换成柔软的床垫。
从浴室到床上，安凝身子颤慄，身体在浴室里熏出淡淡的水汽，晕著粉意，她咬牙才忍住没有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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