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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你凭什么天天安人监视我？我呸！”
他像是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听我骂完，末了什么也没说，给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我恼于他装死，躲开后直接对上他脸骂了个彻底：
“别碰我！
你个死同性恋！
变态！
傻逼！
神经病！
自己就是学心理的不会去医院开点药吗？！
就你搞的那些玩意儿随便报个警就能判你进局子你知道吗？？”
喊完我就后悔了，我这人真是没脑子，一激动就给说了，虽然以他的能耐可能一开始就发现了，但这跟自己承认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属于当面挑明了要他的阴暗面。
果然，他收了拿着手帕的手，我心一沉，却又听到他说：“刚给我发过了跟别的男人的丑照，现在这么骂我，不太好。”
我青着脸瞪他，努力处在一个可以跟他对峙的状态。
“但是变态—这点我得承认，而且你也看见了，那我也不用再遮掩了，现在就让你看看我下一个要做的标本。”
他说完这话，我迅速想到的竟然是他会拿着镜子对上我的脸，然而并没有，我松了口气，他是真的拖着一个人进来了。
何宗清。
不用想也知道，他已经被过一顿了，乔眠看着他被压在地下，丝毫没掩饰脸上嫌弃的神态，冲摇他进来的那人说：“怎么打成残？不是说了不能留疤吗？”
那人抬头道：“情况危急，他喝多把我当成方少了…”
我这才看清，是把我送到酒吧的那个司机。
乔眠一向对任何东西的要求度都很高，对有了瑕疵的样本非常恶心，可偏偏这人是刚刚和我鬼混完的何宗清，他只能说了句：“本来就丑，现在更让人想吐。”
就又转到我面前。
说：“看到了吗？我太了解你了，方羽，你得老实，你不知道，你可是我看上的，第一个人形样本…”
我急地睁大了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然，你不用害怕，这只是最近几年才有的想法，不没有十三年，我知道你一直很好看，追你的人更是数不过来，但我跟他们不一样啊，我是你哥，我有能力、有权利接触你，看到、感受到他们从没见过的你……”
我想到那具赤裸的死身，有些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我会在睡前给你的牛奶里放安眠药，仔细丈量你身体每个部位的细节，得出的结论是：
“你的身体很好看。
“这是个完美的标本。
但是——我又发现我下不了手，因为在这个想法之前，我更早就发现了另一个事，我喜欢上了你，所以如果你只能待在罐子里的话，我就再也碰不到了，我望你活着，但又不希望你被那样的人碰！
我想把你关起来、藏起来却又不想让你不快乐，我都这么爱你了，可你偏偏又要来气我！”
他说着说着就疯癫起来，我切切实实地感觉浑身都被“害怕”
的情绪挤在了一起，止不住地颤抖，再也没了跟他对峙的一丝可能。
“不过，”
他也意识到了我目的惊恐，又突然冷静下来：“我希望这只是唯一一次。”
突然失去了束缚，我一个两腿发软就倒在那里低头喘着气，乔眠蹲下来，仔细地将我的刘海拨到两边，擦去了刚刚冷汗流下又凝固了的痕迹，最后将双唇印在在上面贴了一下，摸着我的脸说：
“别害怕，哥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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