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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悲凉，开口说道：“如何可以，丑奴希望自己永远也看不到那双手，也希望自己，永远也不会明白这首歌谣中的含义。”
说到最后，丑奴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缓缓说道：“天命高高在上，赋予世人力量，看似仁慈，实则最为无情。”
“它从不亲手取人性命，更不沾染万物因果，可这天下间的万事万物，都在为因它而陨落。”
“它以万物恩泽天下修士，又以天下修士的性命，缔造出一世大帝。”
“最后又要利用这诸世大帝，去执行天规，破碎天门。”
“当看清这个世界真正的真相时，所谓的天命，依旧令人畏惧，却也不再令人心存敬意。”
说到这里，丑奴对楚夜的敬畏更是讳莫如深。
如果自己不曾知晓天规，不进入天命之海，不看到这一世大帝的诞生有多么残酷。
或许他永远也看不清，这个世界真正的真相。
可楚夜第一次念出这首歌谣时，还未离开九州。
那时的丑奴，只以为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歌谣。
此时回想，丑奴才恍然醒悟，楚夜从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个世界。
也让丑奴终于明白楚夜为什么要一步一步引导九州踏入大世，缔造一个崭新的时代。
因为楚夜从很早的时候就看清了，他真正的敌人。
即便天命从未与任何人正面为敌，但实际上，所有身处于这个时代中的人，都是天命为了破碎天门，而圈养的棋子。
他们最终的宿命都应该是追逐天命，登临大帝，成为破碎天门的献祭品。
包括已经承载十一世天命的第五惊鸿，也是献祭品之一。
第五惊鸿想要跳脱棋盘，可当他想要以十二世天命之力，破碎天门的时候。
就注定了他的命运，从来没有脱离过天命的掌控。
而唯一能跳脱棋盘的方法，只有如楚夜这般。
成为另一个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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