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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摇着头，嗫嚅着唇，“阿洛，你，你不能这样，你得爱自己。”
方知洛把云筱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泪水无声滚落，“是你让它因你而动，你一旦舍弃了它，它将不复跳动。”
“阿筱，我也不想的，我不想逼你，”
心痛如刀绞，她艰难道，“你一次又一次推开我，我，我别无他法。”
她能感受到阿筱对她的情意，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明白为何阿洛会反复推开她。
无法阻止阿筱回所谓的现代，她只能等。
十年、二十年，乃至上万年，她都认了。
可阿筱还是推开了她。
云筱不敢想象手下的那颗强劲有力的心跳停止，她的世界将会怎样。
从始至终她都希望方知洛好好的。
可现下阿洛字字句句都在控诉她，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她只是不想阿洛在等待中内耗自己。
持续的内耗会让一个人崩溃，她希望阿洛活得自在轻松，不受任何人影响。
迟迟未等来云筱的答复，方知洛脸上的血色寸寸褪去，肩胛轻晃，苦笑着松开云筱的手，绝望地后退，“我明，明白了。”
言毕，她趔趄着步子往外走。
师父嫌弃她是妖族，当成家的青云宗对她只有利用，父母为族人而死，族中却无她的一席之地。
她活得可真失败。
或许那日在天元界的荒山，她就该死在云筱的剑下，也好过期望被粉碎后的无望。
思绪回笼，云筱便隐隐察觉到萦绕在方知洛身上的死气。
心底升起巨大的恐慌，她急切地追上去拽住方知洛的手，颤音道：“阿洛，阿洛我错了，我再也不自以为是，再也不推开你了。”
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会彻底失去眼前的人。
什么等待内耗，什么不受她影响，阿洛已将她当成了全部，她一次次地推拒只会把阿洛伤得体无完肤。
方知洛讷讷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你没错，是我错了，这就是贪心的惩罚，我认，我认。”
云筱呼吸急促，微启的唇不住颤抖。
她恨不得给前一刻的自己两巴掌。
手足无措的抬手捧住方知洛的脸颊，“阿洛，你看看我，我是阿筱。”
见方知洛还是没有反应，她又道：“阿洛，我心悦你，一直都心悦你。
先前是我想岔了，我不该不遵从你的意愿，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你。”
方知洛眼神微动，半是迷茫半是不解地看云筱。
这是有用？
云筱喜极而泣，一遍又一遍重复道：“阿洛，我倾慕你，想跟你畅游三千世界，想跟你白头偕老，想跟你亲近，想跟你——”
感受到唇上传来的冰凉，她先是一怔，旋即反客为主。
撬开方知洛的贝齿，品尝属于方知洛的美好。
急促的呼吸交错，她明显感知到方知洛的体温在上升。
“阿筱，阿筱……”
方知洛一遍又一遍唤着云筱。
她怕，怕梦一醒，云筱又会推开她。
云筱哑声应道：“我在，我在，一直都在。”
好不容易哄怀中的人睡着，她悬着的心才总算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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