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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莫辰知道自己的神志很清醒，可是，当他看见所有人露出那种恐慌、惊惧的神色，看见程诺惨白着一张俏脸…，他苦笑了笑，最终选择了自己最不屑的举动，——昏厥！
或许，他是真的昏迷了…
他不齿自己，不过，更不齿的事也都做过了，现在，他不过就是要演一场苦肉计而已。
仅此而已。
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时候，程诺三人颇有默契地倚墙而站，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程诺低着头，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无法控制地回忆起很多很多，每一个场景里全有莫辰，她想对自己说，是梦吧，现实生活中怎么就会有人真的心伤至吐血了呢？
是梦吧…
曲忍适时地伸出手来，径自寻到她的，紧紧握住，力道足够大得让她抬头茫然地看他。
曲忍蹙起了眉，他发现自己很怕看到程诺这种表情，一副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好在她眼中的茫然因为他的不悦而消逝，如水的眼眸里慢慢闪烁坚强。
很好，就算她不爱他，她恨他，但毕竟一起同居了这么久，她自己都没发现，他的一个眼神和动作，已经对她造成了下意识的影响，她条件反射地会在意他的反应。
很好！
检查室的门打开，程诺几乎在听到声响的那刹就抽离自己的手，曲忍只觉手中一凉，空虚顿时席卷整个心脏，他敛去心中的愤怒，好吧，这也是个条件反射的举动，说明这小东西是个长情的人。
这可惜，这情不是对他的。
“医生，他…”
曲莹冲在最前面。
“你是他什么人？”
女医生估计是新转来的值班急诊医生，并不是已经和曲莹、莫坦军串通好的那一位，也不清楚这家医院可是曲家占了大半股份的，她看着曲莹的样子有点严肃，有点可怖。
曲莹被女医生的模样唬住了，心脏拔高，声音都
有些结巴，“我…我是…是…”
曲忍见不得妹妹的怂样，“你就说病人怎么样，管这么多干嘛？我们在这肯定是病人的家属了！”
女医生上下打量了曲忍一番，大概是被美色迷惑了，这才缓和了表情，“你们的这个…亲戚，他一定常常喝酒，胃黏膜被酒精严重灼伤，加上病人情绪激动，才引起的暂时性胃出血。”
暂时性的…
程诺松了口气，“那…那他怎么会昏过去了？”
“我不是有说吗？你没听明白？”
女医生看了看程诺身后的曲忍，顿了顿才又有些不耐地说，“病人受了些心里上的刺激，昏迷很正常，他本来就是脑子受创才住院，这才恢复，就又被刺激了一下，正常人有时激动过度还会昏迷呢。
——哦，他营养不良，正在给他输营养液，探病人的时候说话小声点！”
女医生莫名其妙地愤愤走了，临走时还嘴里嘀咕，“多好的小伙，被折磨地，看那两女的也不知道谁是病人的女朋友…”
曲莹自然没有听到女医生的抱怨，因为她已经冲
入病房，倒是程诺定了定，女医生的话在她的耳畔回响着，饶是心中乱作一团，面上的她依旧镇定、平静，曲忍就在旁边像盯梢一样地看着她，她想要探病，却没有立场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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