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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家具太古老了，程阳觉得外婆的卧室里都充斥着岁月的味道。
能一瞬间就把自己拉回到小时候的那种味道。
被子在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程阳伸手轻轻摸了摸。
床单被罩应该都是近些年新买的款式，程阳没见过，但摸起来却觉得似乎还能感觉到外婆的温度。
程阳小的时候外婆没事儿就喜欢绣点儿什么，简单的是给程阳衣服上绣名字，复杂的能绣出让他被班上所有人羡慕的图案。
虽然后来外婆眼睛开始老花之后就没绣了，但她的那把尖锐又小巧的小剪刀应该还在。
程阳把它找出来戴在身上，然后轻轻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赵淑家跟外婆家在一个城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倒是她跟程斌的那个工厂在郊区，位置要比较偏一点儿。
程阳出去后直接打了个车去赵淑家里。
毕竟以他对这两位的了解，他们没这么勤奋工作，这个点儿不会在工厂，去家里能堵到人的概率还大一些。
这地方也就他小学的时候来过一两次。
过了这么些年，周围环境其实变化挺大的，程阳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下车之后全靠着老房子只是变得陈旧破败了的外墙能跟记忆若隐若现地重合才找到了地方。
记忆里赵淑家在二楼，程阳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的模样似乎跟小时候的记忆不太一样。
程阳还是走进了楼道。
还没走完楼梯的台阶他就听到楼屋子里上传来麻将桌上热血奋战的声音，本来还有些犹豫，这声音算是给程阳直接标记出了目的地。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于是程阳握起拳头在门上“哐哐哐”
的砸了几下。
麻将声停了，有脚步声响起，然后是赵淑的声音，“谁呀？”
程阳没回答，等门被隙出一个缝隙的时候他抓住门边侧身挤了进去。
穿着一条粉蓝色毛呢长大衣的年轻女子被这突然闯进门的人吓得花容失色。
赵淑生程阳的时候也就不过刚20岁，再加上她平时保养得当，此刻和程阳站一起被说成是姐弟俩也不为过。
程阳视线从赵淑那张跟他有些相似的脸上移开，看了看依旧还在牌桌子上坐着的两个人，程斌和……大金链子。
虽然早已经知道，但面对面地见到这幅场景程阳还是觉得有些讽刺，他盯着大金链子冷哼了一声往屋里走。
“还是老太婆有手段，这么快就……”
赵淑得意的走到程阳旁边。
“啪！”
不等她说完，程阳抬手一个耳光把她剩下的话都打回了肚子里。
程斌和赵淑倒是恩爱，见自己老婆被打连忙过来扶住赵淑，然后伸出一只手指着他。
“你反了你！
你居然动手打你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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