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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观她眼神清明，根本没有一点疯癫的样子。
“你真的认识我姐姐？”
杜若一听到姐姐的名字，原本冷淡的神情有了些变化。
“怎么，着急了？”
柔妃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我偏不想告诉你。”
柔妃又转头打量云溪，有些迷惑地说：
“上次我便观你眉眼十分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我有何姓云的故人。”
柔妃在打量云溪的同时，云溪也在悄悄打量她。
即使柔妃在冷宫蹉跎多年，可她竟然还有些少女的娇俏，不光是容貌，连性格都是。
岁月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丽贵妃倾其所有追求的东西，在柔妃身上实现得如此容易。
这样的人也难怪会引得丽贵妃忌惮了。
“我曾姓乌雅。”
云溪淡然道。
“乌雅”
二字一出，柔妃本来尚算平和的情绪顷刻间起伏不定，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怖的事情，她有些气愤，指着云溪说不出来话。
好半天，她才平和好情绪，看着云溪的眼睛道：
“你这双眼睛倒是和他生得一模一样。”
她试图逃避什么，又想重新躺回塌上，杜若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令她动弹不得。
柔妃拧着眉，见挣脱不得，只好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云溪一字一句，强迫她直面真相：
“别再逃避了，贺兰明月。
害你的丽贵妃仍然高坐明堂，而你却只能在这连窗子都没有的屋子里装疯卖傻，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了此残生吗？你难道不想洗刷你的冤屈吗？”
听见云溪的话，柔妃先是顿了一顿，随后开始笑，笑得癫狂又凄惨。
杜若一个不察觉，竟然被她挣脱开来。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柔妃擦了擦眼泪，神情颇为讽刺，一字一句地说："
冤情？你以为当今天子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吗？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纵容罢了，他分明知道我和乌雅朝的冤屈，却还是视而不见!"
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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