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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沫小区出来，裴衍站在路灯下用手拢着风点了根烟。
香烟刚点燃，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蒋商。
很明显，对方是在等他。
是怕他在这里过夜？还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却也不言而喻。
几分钟后，蒋商朝他迈步走来，“有时间吗？我们谈谈。”
裴衍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没给面子，“没时间。”
听到他的话，蒋商微微皱眉，又道，“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我送你，我们路上谈，不会耽误你时间。”
裴衍掀眼皮看他，一句话戳破他的心思，“不甘心？”
蒋商，“没有。”
说罢，蒋商稳着情绪说，“我跟沫沫在一起七年，是爱人，也是家人，她有很多生活小习惯，我担心你们突然在一起不习惯，所以想跟你讲讲，即便我们俩以后没办法在一起，我也希望……”
裴衍薄唇轻挑，“我们俩睡了。”
蒋商，“……”
裴衍蔑笑，“她的那些小习惯，我会自己发现，不劳你费心。”
蒋商，“……”
裴衍一句‘我们俩睡了’，直接把蒋商怔在原地。
许久，蒋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嘴角强挤出一抹笑说，“沫沫不是那种女人。”
裴衍，“哪种？”
蒋商脸色绷紧。
裴衍修长手指夹着的烟丢在脚下，踩着碾灭，“遇到对的人，一眼万年，不对的人，万年也只想柏拉图。”
裴衍长相冷硬又沉稳，没有半点轻浮的迹象。
蒋商跟他对视，内心深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对方说的是真的。
蒋商知道。
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准，男人又何尝没有第六感。
他从看到裴衍第一眼起，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是他还是没想到，那个两人私下相处最多只能牵手的姑娘，在这么短时间内居然……
蒋商喉头干涩，莫名想咳嗽，却又咳不出来，最后哑着声音说，“她很好。”
裴衍，“嗯，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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