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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琢眸中浮现困惑，压根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戚如翡无力地笑笑，对沈琢已经别无他求。
沈琢皱了皱眉，抿着唇想要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看着戚如翡颤巍巍地起身，佝偻着瘦弱的身躯，消失在门外。
风雪漫进室内，隐约裹挟着一道女子的大笑之声，听在耳中，却是不胜凄凉。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
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
努力加餐勿念妾，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与君长诀”
四个字，就像是一把沉重的大锤，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沈琢有些憋闷地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毛笔在纸上随意写了几笔，又放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匆促的脚步声传来。
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很快又抿成一条直线，站起来，望着门口。
进来的却是李管家，他身后跟着一个满手是血的人，脸色局促不安。
那人一见到沈琢，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瑟瑟发抖。
“相爷饶命，是小人没管好手底下的畜生，伤了小少爷的性命，小人罪该万死！”
嗡嗡一声，沈琢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否则怎么会听见这么离谱的事？
他僵硬得如同一座石像，张了张口，不可置信地吐字：“你说什么……？”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一个婢女满面惊慌，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叫：
“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毒发身亡了！”
沈琢修长挺拔的身体重重一震，眼前一阵晕眩，猛地推开众人，踉跄着，冲出门外。
不远处，女子的半截身子埋在雪中，雪地上满是斑驳淋漓的血迹，触目惊心。
五根手指苍白僵直，向前曲着，仿佛是想努力抓住什么。
沈琢走近几步，猛地僵住，瞳孔倏然放大。
那女子嘴唇青紫，七窍流血，赫然是戚如翡！
第十章
只是她紧闭着眼，再也不会醒来了。
殷红的炽烈将雪地染得鲜红，雪被热血消融，有些化了。
沈琢蹲下身，指尖探上她的眉骨。
那冰凉更甚这季节的han冷，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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