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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
根系中央，南柯透过树根的间隙盯着白念，呆滞的眼眸中倒映着白念那修长的身影、帅气的面庞。
他所有的一切依仗，在白念面前仿佛一个个笑话。
随着自身所化‘果树’的不断生长，他连自己的玩家资格，都长出来了……
白念等了一会儿。
满池肥料变为泥土，身为‘种子’，南柯并没有死去。
如果白念不管他，那么他便会以这个姿态，一直生长下去，连生命状态也被定格，随其身上长出来的‘果树’一同荣枯。
“还教主呢，怎么连个化粪池都吸不干啊？”
白念微微摇头，以梯云纵跳跃，摘取累累硕果。
“看看都长出了些什么玩意儿……唔，大梦天功果实、玩家资格果实、修行感悟果实、梦素果实、精神果实、寿命果实……记忆果实·原生家庭、记忆果实·家暴经历、记忆果实·心路历程、记忆果实·成长过程……”
白念略微沉默了一下：“连记忆也给长出来了啊，不过这么分门别类，是想给我来一波回忆杀？啧。”
他收起那些有用的果实，抱着那堆记忆果实来到进入厕所，随手将那些记忆果实扔进了茅坑。
“如果道歉有用，那要执法者干什么？悲惨的过去，不是你现在伤害别人的理由啊。”
白念双手插兜，感慨道：“会变成这样，是有别人的原因，但你也有问题啊。”
“我是可以放了你，但，我没资格代替那些被你伤害的人原谅你……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偷来着。”
微风轻抚，树枝摇曳，绿叶摩挲。
白念离开厕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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