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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室很安静，光线也昏暗得让肖明觉得自己在鬼屋探险。
即便是在这个年代，人们也没有完全摒弃纸张的使用，这种不需要通过电子设备录入的东西，有时候更能记录秘密，这里的档案室门口更是有人看守，越隆重，越有鬼。
外面看守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有人开挂直接进去了，肖明适应了昏暗的环境，眯着眼睛找到年代最久远的那排，随便从其中翻出一名学生的档案。
档案记录这名学生入学时10岁，在西4街区被捡到，是个孤儿，入学后在学校有六年的记录，犯过错也得过褒奖，并且学校好像十分注重学生的身体健康状况，隔段时间就会组织体检。
学生的人生轨迹在16岁那年戛然而止，去向那栏只写了“毕业”
两个字，此后再没有记录。
肖明让168在这个世界的系统里按姓名搜索这个学生的资料，168花了点时间，回复的结果是查无此人。
往后几年随意翻了几个学生的资料，皆是如此，所有的学生在16岁的时候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被从这个世界抹掉了痕迹。
“16岁，人体机能基本成熟，是个做各种事情的好时机了。”
肖明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你说，如果他们做人体实验，肯定需要大量计划外的资金，那为了筹集这部分资金，是不是只能做些黑市的买卖了？”
“防卫军团几乎管理着整个内城，这对他而言就跟在家楼下的菜场买菜一样。”
168说。
“体检合格的送去做实验，不合格的送去黑市，我都给他规划好了。”
肖明呵的笑出声，“柯林那东西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心呢，但凡元帅稍微长点心，从他办希望学院那一刻开始就该觉得不对，还用得着到现在？”
得亏元帅放在肖明身上的是定位器而不是监听器，不然指不定当场一个定位导弹丢过来。
肖明将最近一年毕业的学生档案抽了几份让168记录，做完这些将档案归类放好，刚准备离开档案室，突然头顶的灯闪了两闪，蓦地亮起。
不仅如此，档案室的门也应声打开，一队身穿防卫军团制服的军人分两排而入，门外传来肖明一听拳头就痒的声音：“都给我严格查控，看到可疑人员，就地枪决。”
“是，团长！”
这狗怎么来了？肖明算算隐身还有十来分钟，但以防万一还是用书架挡住了自己，藏在暗处探出个头。
好家伙，学校断电院长室爆炸，防卫军团团长亲自来检查，他柯林平时是这种人么，说这里头没鬼院子里的鸟都要飞起来扇他一巴掌骂放屁。
院长也出现在门口，他脑门越是惊慌越是亮得发光，亦步亦趋地跟在柯林后面，看到好歹档案室没什么闪失，整个人也松了口气，脸上堆笑开口：“团长……”
“小透呢？”
柯林问。
陡然听见自己的假名，肖明嘴巴咧了咧，这人是怎么把短短两个字叫得这么让人恶心的，还好他不真叫小透，不然得做噩梦。
院长愣了愣才意识到他在问那名前来检查的助理：“在会客室，刚才断电会客室的门锁上了，突然出事我们只顾着检查设备安抚学生，也没来得及照顾您助理，这会儿门应该打开了，您看……”
“他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柯林眼也没抬地说。
“噫——”
肖明在旁边听得脚趾抠出人类的新家园，“他在演什么霸总，不合适不合适真的。”
168：“听得我也想给他一拳。”
什么时候轮到这玩意儿护他们小明同学了？
院长连忙诚惶诚恐地表示自己的歉意，柯林突然视线一转，掠向书架间肖明躲着的方向。
这一眼过于有目的性，看得肖明以为自己隐身突然掉了，心下一惊，低头确认过不存在这种情况，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往后移了两步：“他闻到味儿了怎么着？我说他狗，他还踏马的是条真狗？”
168却是立刻发现了哪里不对，暗中啧声，那狗能坐上团长的位子到底还是有点东西，刚才光线昏暗，又突然亮灯稍微乱了乱，所以将档案放回去的时候没有做到跟原先一模一样，但即便如此，这么细微的差别他能一眼看出，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每次走前都拍了张照回去天天盯着看。
“你们最近动过档案？”
柯林目光仍然看着这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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