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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茹根本不在意。
办完房产证后，她立刻找到于乔，将房产证塞她手中，让她帮忙找个中介，出售或者抵押都无所谓，只要能换钱，还要不被发现。
于乔意识到事情反常，严肃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哪里来的房子。
小茹不肯说，只急迫地拉着她的手央求：“于乔姐，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你，你别问了，这房子是我的，也不是违法犯罪得来的，你帮我卖掉好吗，卖了的钱就放你这里。”
于乔自然不肯，她一直把小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如今小茹的行为实在不合情理，她也心急，一把抓住小茹的胳膊，说：“是不是你那什么男朋友有问题？他到底是干什么的？你不说清楚，今天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可她刚碰到小茹的手臂，小茹便痛得嘶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
于乔蹙眉。
见势不对，小茹缩手想躲，却没于乔动作快。
“你……”
看着她手上累累的伤痕，新的旧的，有的结了疤，有的却还没愈合，于乔觉得心脏被揪成了一团。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于乔又气又恨，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小茹推开她的手，拉下袖子掩饰，不敢看她：“没什么，就我男朋友。”
“你那什么狗屁男朋友！
舍得这么伤害你！”
于乔气到骂人，只想让池晏舟找人去把那个狗男人打一顿。
“立刻分手！
你那个什么破销售也别做了，来我这儿当前台也好！”
她是真心诚意地为小茹好，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小茹不禁红了眼眶，连忙把视线落到旁处，忍住泪意说：“没事儿，他就是喝醉了误伤我的，就手臂那一点点。
平时对我很好的，这不还给我买了房子。”
又怕于乔不信似的，把限量款的包包手链都拎着比划了几下：“你看，还给我买那么多东西。
你就别担心啦。”
可于乔并不好糊弄，她目光如炬，问小茹为什么要急切地卖房子。
小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他有老婆。”
欲望贪婪的人永远不平静
一个人，一辈子，究竟要做多少件错事。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于乔都恨自己。
天一转冷，便把这辈子的错事都拿出来数落算清，恨在人生的分岔路口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恨给予过真心的人最后总是分道扬镳，恨自己对人对事为什么就不能多有一份耐心。
对于小茹，于乔后来想起来就陷入到无尽的绵绵悔恨中去。
北京的每个冬天都好漫长，长到她忘记了春天是什么样子，长到忘记了自己是谁。
但她忘不了小茹的眼睛，唯有记忆中那双明亮的眼，被春天洗涤过一样，刻骨铭心。
若是一切能重来，她一定带着小茹，脚踏实地地守在故土那一方狭窄却安定的小小天地里，而不是在他乡裹挟着寒风，自觉走上那条既定的命运之路。
再小的遗憾发展成最后，也会发酵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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