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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周辛夷直直看着他，眼神一点都不闪躲，“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有自己的决定。”
周叙呈盯着她看，许久都没有说话。
他想拒绝，可每一个要说出口的词，都在她眼睛里软下来。
她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安静的决心。
他靠近一步，一只手抬起来，指腹落在她下巴边沿。
不是轻抚，而是像想捏住她的呼吸那样，拦住她所有言语的出口。
“你不是想留下，”
他压低声音，“你是想犯错。”
她没说话，只是被他这样捏着，也没有退开。
两人靠得极近。
灯光从她身后打过来，把她的眼睫、鼻梁和唇线一寸寸描得清晰得过分。
周叙呈低下头。
“周辛夷。”
他念她的名字，语调极轻，但却像是一种警告，也像是命令。
她仰头看他，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嗯。”
下一秒，他捏着她的下巴更紧了点：“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没躲，只说了一句：“我知道。
现在不是我会后悔，是你怕你会。”
她的下巴还被捏在他指腹下，脖颈轻轻仰着，一动不动，像是在等。
等他说话，或者等他低头亲她。
周叙呈没动。
他手指微紧，像是在克制，也像是在判断她的下一步会不会更过火。
可她没等他反应，先一步靠近了。
她踮起脚，凑近他一点，眼睛睁着，不是闭眼去等吻的模样，而是睁着看他，一寸寸地看他有没有逃避，有没有动摇，有没有像她一样，早就疯了。
她的嘴唇几乎擦到他。
他却低声骂了一句，马上拉开距离：“别闹。”
“我没闹。”
她回得干脆。
“你只是在害怕。”
她接，“你以前从不否认我的感情的，现在却一直在逃。”
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再凑近一步，几乎贴上他的胸口，“你说我还小，你说我要出国，可你知道吗？我最大的愿望从小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没变。”
“什么？”
“我想永远待在你身边。”
她一字一顿，“就算你不爱我，我也想这样陪着你。”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是睁着，仿佛什么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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