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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诚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被兴奋所取代。
“顾公子，暂时的。
这都是暂时的。”
他搓着手，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眼下最要紧的，是这瑶池露！”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
“程姑娘，这酒……还有多少？”
“只此一坛。”
程之韵的回答干脆利落。
周诚安的呼吸一窒，随即更激动了。
“好！
好！
独一无二才更显珍贵！”
他一拍大腿，“程姑娘，此酒只送不卖，专攻府城里最顶尖的那些大人。
至于价钱……”
他顿了顿，试探着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送一小杯，如何？”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周瑾瑜就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两！
就换一小口酒？爹这是疯了吗！
程之韵却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便宜了。”
“噗！”
周瑾瑜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周诚安也愣住了，他看着程之韵，不明白她的意思。
“程姑娘，五百两，这已是天价……”
“周老爷。”
程之韵放下茶杯，平静地看着他，“这酒的方子，天下独一份。
这酒的用料，更是千金难求。
最重要的是，它能解乏舒络，对孙大人那样的贵人来说，千金都换不来片刻的舒坦。”
她的话一字一句，都敲在周诚安的心坎上。
“此酒，不按杯卖，只按坛送。”
程之韵伸出一根手指，“一坛，只赠一人。
至于周老爷想从这位贵人手里换回什么，那就是您的本事了。”
她这是在教他做事。
用瑶池露作为敲门砖，去置换比银子更珍贵的人情和机会。
周诚安怔怔地看着程之韵，半晌，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对着她深深一揖。
“程姑娘，受教了。”
这个妇人，看的比他远，也比他狠。
他彻底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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