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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符合日谍潜伏的原则，顏雨时住在后標营，而穿山甲住的是四牌楼，你算算两边差了多少道路？”
李驍阳问道。
“四牌楼距离参谋本部驻地並不太远，或许这种方式更安全呢？”
蒋文昭说道。
“做內鬼的人什么时候都这么明目张胆了？顏雨时在后標营住，这是东南方向，老往西北方向的四牌楼跑，你当情报科和行动科的那些坐探都是瞎子？传一份情报需要绕半个区，这符合常理吗？”
“你也不想想，都是间谍去找內线拿情报，什么时候內线要跑到间谍的住处送情报了？就算是远距离传送，也不应该是从后標营跑到四牌楼，最起码要选择一个中间距离。”
“他们之间既然是在滷菜店传递情报，那顏雨时在抓捕当天的行程，你们调查过没有？他到滷菜店，怎么也得买点滷菜吧，顏雨时的照片，找店老板核对过没有？”
“穿山甲买菜的时候也就是十点多，你也知道参谋本部的工作，涉密人员没有要紧事情，不得隨意外出，外出必须要请假，坏了，现在我们就到顏雨时的家里去看看！”
李驍阳急了。
后標营顏雨时住处。
小院的院门关著，还是从外面上的锁，陆国阳和小队的成员，就在周围监视。
“组长，您怎么来了？”
陆国阳很意外。
“顏雨时呢？什么情况？”
李驍阳问道。
“我们刚才到参谋本部打听过顏雨时，他今天早晨还到参谋本部上班了，刚上班没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说是老家来人找他，我们在参谋部门外面和他家的外面分別部署，等著他回来。”
陆国阳说道。
“他怕是回不来了，进屋搜查吧，哪怕他不是也有一定的联繫，打听一下他的社会关係。”
李驍阳说了一句让陆国阳迷惑不解的话。
密侦组驻地。
李驍阳刚回来没多久，徐云娜就接到了高文麟的电话，参谋本部第一厅第三处少校科员顏雨时，死在西安门的玄津桥河畔。
“组长，您怎么知道顏雨时会被杀的？”
蒋文昭也傻眼了。
“从抓捕到审讯，看起来很正常，先是穿山甲寧死不屈，然后屈服在刑讯之下，女间谍看到穿山甲招认了，抵抗也没有什么意义，就招认了，目標被锁定为顏雨时。”
“可你注意到没有，两人的口供是惊人的吻合，情况一致这不奇怪，可敘述的时候总该有偏差，字数都差不多，句子非常相似，这分明就是提前准备好的，吉田二郎或许不是穿山甲的真名字，而是事先约定的暗號。”
“口供既然是假的，顏雨时当然也不可能是真的內鬼，这个人想必和真內鬼有牵连，不一定就多么熟悉，或许真內鬼拿到了顏雨时的把柄，听到上线被抓了，这个內鬼就启动了预设的计划，派人把顏雨时叫出来，在桥畔杀了他，这就是死无对证。”
“按照常理，两个主要犯人的口供一致，內鬼也被挖出来，然后被日谍派人灭了口，我们没有道理继续追查，就这样內鬼矇混过关，保全了自身的安全。”
李驍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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