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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跟着杜明、泊远一辆车走了啊。”
摇下车窗，方明华朝着餐厅门口剩下的四人摆了摆手。
申观复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四人一辆车到酒店没问题。
“走吧。”
许斌很是自然地帮申观复拉开了最后一辆车的副驾驶车门，关上门后和杨聪、周泽楷一起坐进了后排。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T市的夜色中，窗外的灯流光溢彩，勾勒出与S市截然不同的、略带粗犷感的城市剪影。
车里一时有些安静，经历了赛场上的激烈搏杀和饭桌上的热闹，此刻的静谧竟显得有些微妙。
许斌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说起来，下次交手就是在第二十二轮了啊。”
申观复扬了扬唇角，带着惯有的从容：“到时候轮回自然会好好招待三零一的诸位。
不过，胜负的事，一顿饭可改变不了。”
杨聪靠在后座的座椅上，仿若不经意：“小周，观复，说真的，你们那波配合，练了多久？”
他终究还是对当时几乎是赛场转折点的几秒有些耿耿于怀。
周泽楷闻言，认真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这种配合，不多。”
申观复偏过头，看了周泽楷一眼，然后向杨聪解释：“那种极限的临场情况，确实很难完全靠练习模拟。
更多还是靠…嗯，信任吧。”
“信任…”
杨聪咀嚼着这个词，笑了笑，“轮回这赛季可是来势汹汹啊。”
他这话说得真心实意。
许斌看向申观复，眼神中带着笑意：“观复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心脏’的气质了。”
“你这夸奖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申观复带了点调侃。
车里顿时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
“谢谢杨队，今晚破费了。”
申观复和周泽楷拉开车门，向车内的两人挥手道别。
“客气什么，下次场上再见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杨聪挥挥手，语气恢复了爽朗。
许斌也朝他们挥手道别：“下次再战啊。”
车窗摇上，出租车载着三零一的正副队长汇入夜晚的车流。
“回去了。”
周泽楷轻声说。
“嗯。”
申观复点点头，两人并肩走向酒店大堂明亮的灯光。
车内，杨聪看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两个身影，忽然开口：“关于轮回，你怎么看？”
许斌自然知道队长问的是什么，他沉吟了一下：“周泽楷确实很强，而申观复…她让这种强变得更加‘合理’和‘高效’了。”
顿了顿，许斌继续补充，“她就像是精密的导航系统，能把具有足够杀伤力的武器，在最恰当的时机，送到最致命的位置。
之后，轮回恐怕会更难对付。”
杨聪叹了口气：“荣耀啊…”
出租车内再次安静下来，驶向T市沉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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