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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曼咳嗽了两声，并没有因为十七可以成为魂师而高兴，也没有因为被武魂殿看中而狂喜，“李林啊，前段时间你去出见过丁瑞了吧。”
刚刚还在大笑的村长李林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海曼这句话而变得有尴尬，“海曼叔，这……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儿，丁瑞这都多长时间没消息了。”
海曼并没理会李林这个解释，他伸手在枕头下摸索着，拿出一封信来交给李林，“我并不是想跟丁瑞计较
什么，这封信是我给他的，你尽快送到丁瑞手里，要快点儿。”
“那我试试吧，我也不知道他究竟会不会看。”
村长接过海曼的信，连关于十七究竟要不要去武魂殿初级魂师学院上学的事情都忘记问了。
反正距离魂师学院开学还有三个月，来得及。
“爷爷，那个丁瑞是谁？”
村长离开后，盯着海曼将药喝完，接过空了的碗的十七好奇地问了一句。
“他啊……”
海曼的声音多了几分惆怅，“算是我的儿子吧。”
算是儿子？
可说完那句话后，海曼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十七也不方便追问。
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听海曼爷爷提起过，村子里的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名字，显然是有什么问题的。
海曼的情况恶化的很快，村长将信送出后不到一个周的时间，他的生命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气息弥留之际，海曼望着十七所在的方向，喃喃问了他一句：“十七啊，你恨不恨爷爷将你留在这个小村子。
你本来应该过的很好很好，不用跟爷爷吃这么多年苦……”
十七握住海曼的手，糯软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那么认真，“不会，相反我很感激你爷爷，谢谢你当初从山上将我捡回来。”
海曼声音越来越微弱，“那就好，那就好。
十七，记住，别去武魂殿的学校……”
十七一愣，马上做出保证，“爷爷放心，不会去的。”
海曼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就好……”
之后再也没有了生息。
十七摸了摸心口，有些酸涩。
跟当初听闻唐三死讯时的痛彻心扉、万念俱灰不同，是另外一种难过。
想海曼这样的人，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来世吧。
“希望你一路走好，爷爷。”
海曼死了，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帮他入的葬。
也是在入葬的当天十七才知道，原来海曼并不是一直孤单一个人，他曾经也娶过一个妻子，只是他的妻子比他要早逝太多。
从当天听到的只言片语之中，十七也知道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海曼的妻子嫁给他的时候已经是二婚，而之前十七听到的丁瑞，就是海曼二婚的妻子带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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