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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谙笑起来,就着被按倒的姿势倒看着他:“其实现在这样不好吗?你‘被迫’放我走,没有任何道义上的负担,也不用再犹豫应该怎么处置我。
我住在这里,要怎么面对我,你也很为难吧?纵然我不出府,外面人会如何议论你也能猜到两分。
我越不露面,越没有音讯,外面的人就会越抓心挠肝地去猜、去想,人的想象总是在某些方面格外丰富,我名声如何、过去如何,都是扣在侯府上的紧箍。
侯爷,恐怕现在已经开始有御史弹劾你了吧?”
韩骥神色像暴雨前滚滚乌云涌上了天空,而顾谙像是完全没意识到前方的危险。
“天牢修缮完工你却不放我走,含蓄点的,估计会猜你极尽折磨手段报复我,我可能已经死了。
至于另一部分,”
顾谙抬起手搭上韩骥的下巴轻轻滑拢,像一片羽毛扫过,“养奸蓄佞已经是好听的了,难听的你大概已经听过不少……比如,豢养娈宠?”
韩骥抓着顾谙肩头的手骤然发力,五指深陷像要把他肩骨活生生捏碎,顾谙喉间溢出“呃”
的一声痛哼,下意识抓住韩骥的手腕。
韩骥从牙缝间挤出声音:“顾谙,我劝你……”
“怎么,我说对了?你这样动怒,是因为觉得被我猜出窘境丢面子,还是被道破心事,恼羞成怒?”
刻意拖长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戏谑,连笑意都带着两分轻浮,“侯爷,你想学董攸吗?”
顾谙眼里晃动着危险的光,开口就是一把捅穿人心的烧红钢刀:“先是去天牢看我救我,又把我带回侯府软禁,现在被弹劾也不放我离开,侯爷,原来你还对我旧情未了啊——”
难以回首却不能忘却的往事、隐秘难言却不能自制的感情,韩骥已经竭尽了全力才能将其勉强掩盖在颠仆一线的风平浪静下,骤然被撕破外皮拖出藏身地,结果只能是浊浪奔腾下堤坝崩坏,同归于尽。
而顾谙还不肯放过他,轻柔的嗓音入蛊似惑:“这有什么好动怒的呢?只要你开口,我是不会拒绝的。
炙手可热的将门侯爵,独掌西北兵权,既有老臣的交情,也有新贵的巴结,秦王也要给你三分颜面。
我重新入朝,往后行事必定步步维艰,能扒上这样一座靠山,是我赚了。”
顾谙仰头说话时,白皙纤细的脖颈完全暴露在韩骥目光之下,他带着这样全然不加防御和掩饰的驯顺姿态,沾着朱墨的手指从韩骥侧脸又轻又慢地滑下咽喉,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你想要吗?”
韩骥宛如被疯狂窜流的雷电狠狠抽了一鞭子,几乎是用避蛇蝎的速度撒开顾谙迅速后撤,神色阴骇如厉鬼。
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顾谙不可听闻地落下一口气,说不上是松下来的,还是叹出去的。
他太了解韩骥,今日之后,韩骥不会再把他强留在这里了。
他终于解决掉这个无时无刻都可能爆炸的麻烦,心中却没有分毫喜悦,苦涩细细密密的从舌根泛上来,噎的他几乎断气。
韩骥刚退了两步,余光扫到散落在桌上的字画,敏锐的直觉被露出一角的墨色拨动,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一步上前。
顾谙猛然想起来什么,脸色骤变伸手要按,被韩骥一把拧住,单手箍着双腕重新仰面按回桌上。
!
韩骥抽出最底下一张宣纸,柔长飘逸的墨迹立刻撞入眼中。
留白颇多,也无题字,瘦长的薄纸上,只有一丛新墨画就的兰花——现在并不是兰花开的日子。
满室无言。
如果看顾谙的神情,会发现他除了脸色稍白并无明显变化,但下颌线条僵硬,像在用力控制面部表情,柔韧的腰线因为后仰而紧绷,人像一根被强行向后拉开的弓弦。
意味不明的轻笑突然响起,在此时犹如山鬼的低语:“你想爬我的床?好啊!”
韩骥一用力,直接将顾谙从桌上硬生生拖了过来:“准备都这么充分了,我怎么好拂你的意?”
说罢搂上顾谙的腰,结实的肩臂一发力,直接单手将他扛上肩往床榻走去。
挣扎如同狼爪下的鸟雀,轻而易举就被镇压了回去,厚重的床幔落下挡住光亮,昏暗的角落里野兽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谙竭力后躲推拒,混乱中后脑重撞上床角发出砰的一声,韩骥一把拽住他头发强行把他扯倒在枕头上,长腿一掀跨坐在他身体两侧:“躲什么呢,你不是蓄谋已久吗,还装什么贞洁烈女,董攸喜欢你这套欲拒还迎的矫情样子?”
顾谙咬着牙挣动反抗,小腹忽而被顶住,饱含威胁的滚烫意味隔着层层衣襟传来,丝毫不减弱。
衣帛撕裂声在狭窄得只剩喘息的床帐后尤为清晰,晨昏不辨的光线把肌肤上的伤痕隐秘地消去了,涂上一层朦胧的蜡,看起来无比温暖柔滑,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些痕迹。
带着厚茧的手从细弱的脖颈揉按到单薄的胸膛,细腻柔韧的触感如电花顺着指尖一路打上手臂、麻到心脏,额角青筋突突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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