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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自己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已经过去七年了，这件衬衫的款式已经老旧，颜色也不如一开始那么柔和饱满，但它依旧是顾文翰的最爱。
“冉小姐？”
冉湘轻轻“嗯”
了一声，“……是他的。”
杨警官点了点头，安慰地说道：“冉小姐，那您……节哀顺变。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就这么离开了人世，真是可惜啊。”
冉湘好半天没说话。
杨警官以为她是伤心过度，也没有苛责，只是安慰道：“我听说顾先生是个很厉害的摄影师。
搞艺术的，可能情感都比较脆弱敏感……”
“他不脆弱。”
杨警官愣了一下：“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冉湘摇了摇头：“他不是顾文翰。”
“可你刚刚不是已经辨认了，是他的衣服？”
“他的衣服都已经都捐出去了。”
冉湘说着，一把拉开了遗体上覆盖着的白布。
周围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尤其是杨警官，“冉小姐您干什么？！”
冉湘看到了男孩的脸，顿时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力气。
“冉小姐您怎么了！”
冉湘闭着眼睛，欣慰地叹息着：“不是他，不是他就好……”
“冉小姐，您的电话响了，您要接吗？”
冉湘看了看手机，是徐煜。
她直接挂断。
徐煜又打，她又挂断。
电话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冉湘已经忍无可忍：“干什么？！”
电话那头被她的暴怒吓了一跳，声音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冉小姐，有一份您的快递，您现在方便签收吗？”
快递？
冉湘蹙眉：“我的快递？”
“对的，我给您送到别墅大门口了，您现在方便签收吗？”
“我现在没空。”
“好的，抱歉打扰您了，那我明天再联系您。”
“等等，”
冉湘突然想到一件事：“谁寄给我的？”
“是顾文翰先生。”
冉湘猛然间站了起来，厉声吩咐着：“我现在马上赶回去，你在原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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