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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暗夜中的蹲守者，只等猎物出现，一击毙命。
危险，这是墨雪察觉的讯号。
她平静的眼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开口：“慕辰，哪怕你赶我，对我不好，我也不会走。
我很有合作精神，你放心。”
她的话如同定心药，心中的不安被抚平。
慕辰鼻子一酸，干涩的眼眶些许湿润。
“你不会要哭了吧？”
墨雪手足无措，想伸手擦又觉得此刻他们的身份不妥。
她的手就这样悬着，神色慌张起来。
她在熟悉慕辰的神态，少时他便是这样的。
不过她已经很久没有见慕辰哭过。
她澄明的眼眸注视着，泪珠未曾落下，她的手却落入一个炽热的掌心。
他握住她，声音生硬：“墨雪，你觉得可能吗？”
通红的眼眸连带着眼尾，看起来很是可怜，神情却倔强极了。
“那我要睡了。”
墨雪开口，神情无奈。
她抽回自己的手，说罢就要将窗户关上。
在他的错愕中，窗被大手挡住。
她疑惑对视，慕辰闪躲着，声音冷冷道：“作为合作者，你帮了我，我该对你客气些。”
该是对自己所说“他对自己不好”
的解释？
墨雪心想，她问：“所以以后不会让肖来和我对接？而是你亲自和我一起监督琳琅族？”
对接这个问题是她所担心的，若是慕辰亲自，那便最好不过。
如今的他令她摸不着头脑，她只觉得慕辰她看不透。
彼此接触多些会好些。
慕辰点头赞同她的话，“你说的我已经安排好，明日就可以一起。”
慕辰收回手，神情淡淡道：“晚安。”
看着他转身的瞬间，墨雪见状弯腰上前，双手指尖触及他的嘴角，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推着他的嘴角向上，盯着他说：“既然是合作者，那就短暂地笑下，冷着脸不好。”
她温柔的嗓音在他耳边回响，直至窗关闭，慕辰都站着。
他呆呆地伸手触及刚才她触碰的地方，眉眼弯弯，扬起明媚笑意，不似刚才的冷漠。
在察觉她的气息消失的瞬间，慕辰立马来到她的院子。
院中再无她的身影，只留下桃树在风中摇曳。
他难以置信，心中的恐惧加大。
此刻他整个人因为恐惧而颤抖。
他猛地跑出院子，找遍月无涯都无法发现她的身影。
他想起院中的风铃花气息，顿时找遍界外种植风铃花的地方，可都无她。
他甚至到了无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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