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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白出了御书房，一路不疾不徐。
对皇帝，凤之白没交底。
无他。
不想被卸磨杀驴，也不想半路来个程咬金，把肉给抢了。
走了片刻，发现戴忠居然还在宫里，可那看着怎么像是在踩蚂蚁？
戴忠听见脚步声，转过身，等着凤之白走过来。
见他杵着看自己，凤之白问他，“在等本座？”
戴忠抿唇，嗯了一声，与凤之白并行。
凤之白眼睛一亮，侧目而视，“要还本座银子了？”
戴忠嘴角一抽，“不是。”
凤之白又斜了一眼，板着脸，“什么时候还？”
戴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凤司座眼里只有银子？”
凤之白正要开口，见巡逻的禁军过来，就没说话了。
禁军路过时，领队的人向凤之白打招呼，“见过凤司座。”
凤之白淡淡点头。
戴忠蹙眉，有些奇怪。
为何今日禁军会向凤阎王打招呼？
凤之白也奇怪，这人自己压根就不认识。
别人不知道。
凤之白，戴忠二人可是明明白白的，皇帝不喜欢凤之白与臣子有何联系。
更别说是禁军了。
片刻无言。
“你知道的，本座很穷！”
凤之白突然说。
戴忠愣怔，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凤阎王是接着先前的话，
“这话也就你好意思说出口。”
凤之白嗤笑，“也就只有戴统领这么不要脸，欠人银子不还！”
“什么时候还！”
凤之白又问。
戴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你不是真要查赋税吧？”
凤之白骤然疾走两步，转身盯着戴忠，低声说了一句，“戴府漏了不少税吧？”
“你”
戴忠没料想到凤之白会转身，忙不迭出言反驳，“你怎么老是污蔑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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