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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向明没回答，拿起水壶向凤之白面前的杯子倒了一杯，放下水壶。
叹息一声，“唉--”
收起了平时的老不正经的调调，开始絮叨。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我知道的时候百里氏已经出事了。”
你娘叫百里傲云
凤向明又说，“其实我与你娘只是一面之缘，至于你生父亲是何人，百里千兰应该知晓。”
“这十几年一直瞒着你，我是希望你不要活在仇恨中”
从她叫自己第一声爹开始，他只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斯人已矣，就算是报了仇又如何？
何必让她一直活在仇恨中。
凤之白听完没说话，他的话能信吗？
不，她不信。
倘若在前世，她会信。
凤向明知晓凤之白的性子变了，可并不知凤之白变得谁也不信，更不知她已经死过一回。
还是死不瞑目。
见凤之白沉默不语，凤向明以为她一时接受不了，顿时有些担忧。
“我若知晓百里千兰的嘴这般不严实，我是怎么也不会让她来京都。”
不难听出他话中的埋怨之意。
“说完了？”
凤之白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人你也别关着了，她不会害你，她只是”
“只是希望我为百里氏复仇？”
凤之白打断了凤向明的话。
凤向明愣怔，没想到她已经猜到百里千兰的目的，一时间不知该什么。
“唉，就当她太念主吧！”
凤之白看向屋外，见时辰差不多，站起身，淡漠的开口，“不想死无葬身之地，就趁早离开京都。”
话落，便往走。
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凤向明突然出声。
“凤儿！”
凤向明很久没这样叫她了，记得还是在牙牙学语时这般叫过，从五岁开始都是喊的臭小子。
凤之白站在屋檐下，没有应声没有回头。
慧空无声的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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