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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馆的清晨格外冷清。
往日此时，晨练的学员已经陆陆续续来到武馆练功了，如今却只剩陈平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练功房里，背影显得格外落寞。
秦然站在门外，沉默地望着这一切。
为什么偏偏是武馆？这个疑问在她心中反复出现。
是巧合，还是针对？若是针对，可她从未与人结下这般仇恨。
看着舅舅一夜之间佝偻几分的背影，一股混杂着愤怒与无力的情绪在胸腔翻涌，她不甘心，武馆是舅舅一辈子的心血，她替舅舅不甘心。
她深吸一口气，将书包甩上肩头。
必须找出真相，为了舅舅，也为了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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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中的氛围同样凝重。
随着晚自习恢复，为了学生的安全，学校实行全封闭管理。
走廊里，学生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声在秦然经过时戛然而止。
“就是她家武馆……”
“听说尸体就摆在门口……”
“会不会是寻仇啊？”
那些躲闪的目光和刻意的回避，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秦然面不改色地穿过人群，坐了下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
直到上午几节课结束，一个声音叫住她。
“秦然——”
门口的同学欲言又止，指了指外面，“有人找。”
秦然闻声抬头，只见白清悦站在门口的光晕里，笑意如常，与周遭的低气压格格不入。
“找我有事？””
秦然的声音比想象中更平静。
“听说袁浩林……”
白清悦斟酌着用词，“是在你家武馆门口被发现的……”
“如果你也是来议论这件事的，那我先回去了。”
秦然没让她说完，转身欲走。
“等等——”
一只手轻轻拉住她的衣袖，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只听她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我只是想问问……你还好吗？”
白清悦的声音低了下来，“需不需要帮忙？”
秦然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下，她低头，目光停留在白清悦拉住她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白清悦察觉到秦然的目光，反应过来，将手慢慢松开：“我听到了些不好的谣言。”
“我也听到了一些。”
秦然抬眼，“关于你的。”
白清悦转头望向窗外：“清者自清。”
“真的？”
秦然的目光仍停留在她侧脸，带着审视。
“你还没有回答我。”
白清悦忽然转回身，向前逼近半步，眼神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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