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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序像是一条落水狗。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泮宫，阿四像是索命的黑无常，从马背上跳下来再把殷九序横着拽上去，咻咻咻一路疾驰回到府中。
对待囚犯那样，阿四将殷九序一把搡进柴房。
殷九序瞬间懵了。
华夫人离开这些天，岳弼川已经下令下人们给他准备了新的房间，他以为至少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他的。
阿四站在柴房外，手持马鞭，灰暗的影子恐怖非常。
他冷笑道：“小妖人，少爷回军营了，你的靠山走了，我不会让你再染指岳府。”
咯吱咯吱作响木门被合上，殷九序靠着墙壁慢慢滑落，他的脑袋中不断重现赵世子轻蔑的表情。
娈童。
岳弼川的娈童。
他是娈童吗？
原来居然是这样吗，殷九序默默缩回角落里面，他低头嗅了嗅身上整齐干净的衣服，熏了香草，散发出一股干净的芬芳。
可是。
这芬芳此刻却像冰冷的嘲讽。
又有什么可是……
……
一个月后，岳小将军照例骑着一匹枣红色骏马回到了府里。
往日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倒是有些沉郁。
阿四接过马鞭，笑意盈盈地迎上来：“少爷！
我们在府里都听说你立功了，华夫人不在，我们几个自作主张，庭中设了宴，快去吧，就等你一个了！”
岳弼川面色发沉发青，毫无笑意。
他身上的铠甲还没有脱下，走近了，阿四才能看到他额角血痕迹。
“少爷您受伤了！
？”
阿四扑上去，岳弼川一把捞住他，将自己的头抵在阿四肩膀上，用力拍阿四的背。
岳弼川颤声道：“阿四，我杀了人……”
阿四任由他抱了一会，暗暗欣慰这次少爷总算不再时时记挂那小妖人了。
“少爷，您做的对，您杀的是魔，是敌人，算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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