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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黎阑琛陪着顾阳看书。
日子就这么稀松平常地过着。
黎阑琛发现，他和顾阳地关系越来越像以前了，不！
甚至比以前还要亲密。
顾阳会撒娇、会给他送饭、给他带礼物、也会在他加班的时候坐在客厅等他回家。
哪怕他告诉过顾阳可以不用，但是顾阳还是坚持。
每次回到黎宅看到客厅有一盏灯还在亮时，黎阑琛就觉得心被暖到了。
他以前从不觉得黎宅是他的家，因为在这里他亲眼看到了父亲是如何强迫母亲，而母亲又是怎样郁郁寡欢。
在这栋房子里，他只见过母亲一面，便被送出国，回来这里不久，洪冕也死了。
从小到大，黎阑琛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父亲厌恶母亲，将她囚禁在小阁楼，父亲也厌恶自己，因为那张脸上总是写满了冷漠。
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
最开始黎阑琛对顾阳说爱，是抱着戏弄的态度；后来对顾阳说爱，是愧疚、是挽留；现在对顾阳说爱，是实实在在、真心想要和他过一辈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会让顾阳住进黎宅，也许是觉得这人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同。
事实证明，顾阳确实做到了。
用的床单、桌上的摆件、成对的私人用品……原本冰冷的房子，因为顾阳的存在终于有些像家的样子。
这天黎阑琛下班已经很晚了，到家的时候，顾阳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黎阑琛放轻脚步想要抱顾阳去卧室睡，还没碰到人，顾阳便醒了。
“回来了？”
“嗯，我抱你回房睡，在客厅小心着凉。”
闻言顾阳笑了，“好啊！”
说完伸手搭上黎阑琛的脖子跳到他怀里。
黎阑琛看着怀里的人活像一只兔子，在顾阳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心摔着。”
“阿琛才不会让我摔着，对吗？”
黎阑琛见顾阳的眼神亮晶晶的，又往自己怀里蹭了蹭，忍不住狠狠亲了顾阳一口，“对！”
顾阳被黎阑琛抱着回到卧室，又被他轻轻放在床上，黎阑琛痴迷地望着身下的人，动作很温柔，温柔到顾阳的心里涌出密密麻麻酸涩的感觉。
顾阳从前不知道，原来两个男人在床上，承受的那一方是可以不用疼的。
他只记得从前每一次和黎阑琛做的时候都好疼，他以为□□就是这样的。
开始的时候顾阳也会喊疼，让黎阑琛轻一点，可黎阑琛只会轻声告诉他忍忍就好。
后来，顾阳也从痛苦中试着找出那么一点欢愉，顾阳觉得，自己真是贱得慌。
黎阑琛不喜欢他喊出声，为了不扫黎阑琛的兴，他哪怕把自己嘴唇咬出血，也尽量不发出声音。
渐渐地，顾阳发现，黎阑琛不是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自己的声音不像高漾，时刻提醒着身上的人自己只是高漾的替身。
再后来顾阳发现，黎阑琛每次和高漾见完面回家，他总会把欲望发泄在自己身上。
和这个时候的温柔动作大相径庭。
此时，黎阑琛伏在顾阳耳边安慰，“乖，放松，我不会弄疼你的。”
这句话说了好多遍，终于做到了。
顾阳不合时宜地回忆起，这样温柔的情事，是近段时间才有的。
从前，黎阑琛想看他失控，顾阳就心甘情愿地配合。
如今，黎阑琛想当一个温柔的爱人，顾阳就陪着他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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