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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眼界不开阔？”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
“我觉年纪大容易墨守成规，年纪小容易鲁莽行事，要我说，洛薇阁下正正好。”
还有人嫌不够乱一般，提了洛薇的名字。
但很快被利乌斯派与桑格鲁派压下去。
长桌上几人争辩，莫绫在其中获取到不少关键信息，黑暗之神的位置空缺，这位置血族十拿九稳，现在就看能推选谁上位。
族内对人选有不同的意见，利乌斯和桑格鲁处于争议中心，至于洛薇，也就是莫绫，她听出那么点意思，她的势力似乎是最弱的，而且口碑不好。
因为，她喜欢虐待血仆。
吸血鬼都会养一批血仆，除了每天为自己提供新鲜的食物，偶尔还能提供一些服务。
大多数吸血鬼会在不同的血仆身上取定量的血液，在满足口腹之欲的同时血仆也不会血竭而亡。
但洛薇喜欢每天从同一个血仆那里进食，几乎没有血仆能承受住这样大的取血量。
更妄论她心情不好时，还会一边鞭打血仆泄怒，一边取用他们的血液。
死亡的血仆会被埋葬在她庄园的后院中，用血肉灌溉她的花园，所以她花园中的蔷薇花常年盛放，格外娇艳。
自诩贵族的血族们看不上洛薇的行事，血仆身份低贱，高贵的他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贱仆身上。
黑暗神神位空缺之后，长老也叫人递过话，暗示黑暗神未定之前，不要做损毁血族名誉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神明该怀有一颗悲悯之心，无论是光明神还是黑暗神。
这场会议依旧没有确定人选。
但支持利乌斯的人的明显要多一些。
会议散场后，玛蒂喊住了莫绫，“洛薇阁下。”
莫绫望着刚才在会议殿厅舌战血族的玛蒂，没有贸然开口，只是盯着她。
“我想与你聊一聊。”
玛蒂个头不高，面容是与其他血族一般无二的苍白，颧骨很高，眼眸略显细长，银色的发丝一丝不苟地紧紧束在脑后，与莫绫说话时，语气不卑不亢。
但实际上，玛蒂的身份是比莫绫要低的。
她的弟弟桑格鲁是公爵，她不是，不过，没有人会与她现在计较这个身份，现在谁也说不准最后登上神位的是桑格鲁还是利乌斯。
玛蒂不喜欢洛薇，她一开口，莫绫就知道了。
她与莫绫说话时，嘴角向下轻撇，鼻子微皱，身体没有完全转向莫绫，视线也并不和莫绫接触。
讨厌她却想和她聊天……
对她有所求。
而且，玛蒂开口叫她洛薇阁下，说明她们之间也并不亲近。
“我的时间很宝贵。”
莫绫语气冷淡地回答，身体后退一步，准备离开，清晰地表示她对玛蒂这次的邀请并没有什么想法。
玛蒂虽然厌恶洛薇，但她极力想促成这次交谈，她脱口道：“洛薇阁下，您不是想找那个吗！
我们有线索。”
那个？
那个是哪个？
莫绫脚步一顿，眼皮掀起：“在哪儿聊？”
……
赫西斯意识才从混沌中清醒就一头栽了下去。
它扶着墙站起来，感觉自己被摔成了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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