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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把山路染成蜂蜜色时，初歌尔的鞋带突然松开，夜锦町几乎是本能地蹲下身，指尖勾住她的鞋跟稳住重心，另一只手灵活地将散开的鞋带系成个小巧的蝴蝶结。
“上周就想说，你这鞋带总松，”
她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初歌尔的膝盖，呼吸扫过对方裤脚，带着点笑意，“是不是故意的，想让我给你系鞋带？”
初歌尔低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阳光顺着她发梢滑下来，在她耳后投下细碎的光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哪有，是鞋子的错！”
话虽这么说，却在她起身时，故意往她身上靠了靠，琴包蹭过她的胳膊，发出轻响。
爬到山顶时，夜锦町刚把贝斯架好，初歌尔就从野餐篮里掏出块蔓越莓吐司，咬了一大口，突然凑近她，用沾着面包屑的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尝尝？管家加了双倍蔓越莓。”
夜锦町的耳尖瞬间红透，抬手想擦脸，却被初歌尔按住手腕。
“别擦嘛，”
她笑着把吐司递到她嘴边，“要吃下去才算数。”
夜锦町无奈张嘴，牙齿碰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愣，空气里突然飘起蔓越莓的甜香，混着山雾的清冽，格外挠人。
小松鼠窜出来时，初歌尔正用曼陀铃弹着新写的旋律，夜锦町的贝斯刚要加入，却被她突然拽着胳膊往旁边倒——两人摔在铺着银杏叶的草地上，琴包压在身下，发出闷闷的响声。
“你看！”
初歌尔指着松鼠爪子里的吐司碎，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它真的爱吃！”
夜锦町撑着草地起身，发丝上沾了片银杏叶，初歌尔伸手替她摘下时，她突然偏头，在她掌心轻轻咬了一下，不重，却像琴弦突然弹出个颤音。
“偷袭！”
初歌尔缩回手，掌心还留着她牙齿的温度，却反手扣住她的后颈，把带着吐司甜味的吻印了上去。
山风卷着银杏叶飘过，落在她们交叠的琴包上。
夜锦町的贝斯弦被风吹得轻颤，和初歌尔的曼陀铃共鸣出一段细碎的调子，像在替她们数着吻的节拍。
“对了，”
初歌尔突然想起什么，从琴包里翻出个小铁盒，打开后里面是晒干的银杏叶粉末，“上次你说贝斯弦总生锈，这个磨成粉混在护弦油里，能防锈，我试了两周，挺好用的。”
夜锦町捏起一点粉末，指尖搓了搓，突然把手指凑到她嘴边：“尝尝？”
初歌尔笑着咬了咬她的指尖，尝到点草木的清香，却被她趁机按住后颈加深了吻，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才额头抵着额头傻笑。
下山时，初歌尔的琴包带子又松了，这次夜锦町没系蝴蝶结，而是把自己的琴包带子解下来，和她的缠在一起系了个死结。
“这样就不会松了，”
她拍了拍打结的地方，“想分开都难。”
初歌尔看着缠成一团的两条带子，突然想起昨夜他偷偷溜进自己房间，把那首合奏旋律改成了二重奏，音符旁边画着两个手拉手的小人，一个举着曼陀铃，一个抱着贝斯。
她故意放慢脚步，等夜锦町回头时，突然踮脚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那这辈子都别分开啦。”
夜锦町的脚步顿住，转身把她圈进怀里，贝斯和曼陀铃的琴包在两人身后晃悠，像两只摇尾巴的小狗。
“好啊，”
她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哑得像揉过的琴弦，“这辈子都缠着你，拆都拆不开。”
山脚下的银杏树林里，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刚好盖住她们留在草地上的面包屑——那是松鼠没吃完的，像被遗忘的音符，藏在泥土里，等着明年春天，长出新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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