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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福愣了愣，连忙拦住他，“王爷在忙公务，不宜打扰。”
“无妨，我就去看看，不耽误他太久。”
季之扬绕开云福，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走。
云福急匆匆赶来阻拦，却仍旧迟了一步，季之扬已经推门而入。
“王爷，您累了吗？您渴了吗？您饿……了吗？”
还未进书房，他的声音便已经传来，不过最后两个字，却在他推门而入时，顿住了。
顾怀听到动静，皱眉朝门口看了一眼。
房间里除了顾怀和裴寂，还有一个男子，那男子长相俊美，衣服也很华丽，气质非凡，乍一看，和顾怀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比顾怀更冷漠，更疏离。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
男子似有察觉，侧首看向季之扬，视线微微凝滞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季之扬被那笑刺伤，不由攥紧拳头。
“谁让你进来的？”
顾怀的语气不悦。
不等季之扬开口，一旁的男子先一步道：“这便是四弟养在府里的男宠？”
说着，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季之扬，“样貌确实不错，不过，怎么会如此不懂规矩？竟敢擅闯主子的书房？”
顾怀脸沉下来。
男子笑着补充：“看来四弟平日里教导不善呀，不如将他送到本王府上，本王替你好好管教管教？”
顾怀蹙眉，“二哥慎言。”
二哥？
他就是二王爷顾景？
季之扬心中一凛，这两人不是水火不容吗？顾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还没弄明白，就听顾怀冷声道：“还不出去？！”
他抬步欲走，又听顾景嗤笑道：“四弟这般护短，倒是和三弟很像，不亏都是萧贵妃的儿子……可惜啊，萧贵妃死的早，若是她还在世，看到你和三弟为了男子如此，怕是会伤透心呐。”
他故意咬重了‘萧贵妃’和‘男子’二字，啧啧摇头，“三弟瞧上的是仙品居的男妓，你日日陪他去仙品居，难不成他也是男妓？”
他的语气里全是嘲讽，仿佛季之扬已是男妓。
季之扬抿着薄唇，退出了书房。
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两人吵架就吵架，为什么拿他撒气？他又不姓顾，凭什么承受莫须有的罪名。
顾怀的脸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拍桌而起，怒喝道：“顾景！”
顾怀虽不喜顾景，可平日里，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此刻直呼他的名字，显然是动了怒。
顾景轻挑起眉头，“四弟怎么恼羞成怒了？你是王爷，想找多少男宠都行。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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