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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曾有真心，可他却再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睡着的戚童很轻地动了一下，不知道梦到什么，眉头蹙了起来。
荀霆又拉了把她身上的毯子。
他倾身，更近地打量她。
戚童失忆以后，变化很大，判若两人。
好像一下子就变回到那个在酒吧门口哭着跺脚的女孩了。
娇蛮，任性。
却也更加鲜活，明媚。
不再掩饰自己的喜恶，连发火都无比真实。
而他，也发现自己跟之前一样，又开始不自觉被她吸引……
荀霆牵了下唇角，自嘲般轻笑。
可能她说的还真没错。
他确实很欠……
“我到底应该相信自己的感觉，”
荀霆哑声开口，声音低低地问睡着的女人，又好像是在问自己，“还是相信我的眼睛？”
他感受到的戚童，情感丰富又强烈，炙热而真诚。
这段时间他愈加频繁地怀疑，像是在尝试说服自己——她当年，或许是真的用心喜欢过他的。
可他真实看到的，听到的，又不是这样……
荀霆叹了口气，“我到底是该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自己……”
他抬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在女人紧闭的长睫毛了刮了刮。
被骚扰的戚童在睡梦中皱眉更深，下一秒，眉心却突然全部展开来。
荀霆又看了她一会儿，关掉台灯，在一片黑暗中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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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瑞早上一到，就敏锐地发现老板昨晚大约又没睡好。
“荀总，”
沈嘉瑞指了指里间办公室，“戚先生一早就来了。”
荀霆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他点点头，迈步走向内间。
戚奕雄在沙发上似是出神，见荀霆进来，他点点头，“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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