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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霆停下话头，扭头看见戚童怔怔盯着面前的地板，两眼都没了焦距。
“戚童？”
他轻声唤她。
戚童就跟断电了一般，毫无反应。
看她这样，荀霆心里又难受地悸动了一下。
他手掌盖上她膝盖，抚慰般摸了摸。
“戚童，说句话好不好？”
戚童过了两秒才慢慢看向他。
“说什么？”
她的双眼空洞洞，“你想让我说什么？”
荀霆看着她，长睫垂落。
“对不起。”
戚童木然地摇摇头。
大概是因为完全失掉了失忆，她听他讲完这一切后，感情上竟然并没有很多的波动。
男人口中那个爱得热烈，又为爱痴魔的女孩，她好像根本就没法共鸣。
但情绪还是有的——不是悲伤难过，而是……好他妈生气啊！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戚童问荀霆，“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索性跟我说清楚呢？”
荀霆沉默。
她质疑得理直气壮，他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说他不想问她？
说他压根不知道该如何“说清楚”
？
他不懂开诚布公，他们这样的人，只习惯猜心。
说他甚至不敢跟她说清楚？
要她真的承认一切只是谎言，那他就只能不娶她，而他，绝不愿意这样……
“结婚两年，你宁可心里一直封着堵着，都没有想过要找我谈一谈？”
戚童简直难以置信，“哪怕只有一次呢？”
他这样刚愎自用，戚童甚至可以想象，自己婚后是如何被冷落又一头雾水的——她被他单方面剥夺解释的机会，她可太委屈了好么！
“你为什么不说啊！”
戚童越想越生气，“你是没有嘴吗！”
荀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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