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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伯颔首，“好的荀先生。”
荀霆抱着人走过卧室松软的地毯，一直到床边，他才轻轻把她放下。
戚童一路上睡得迷糊，一挨床反而醒了。
她皱起眉心，一手揉着眼睛，小声嘟哝了句什么。
荀霆立刻凑过去，“怎么了？”
戚童睁开眼看他。
她头发有些乱了，几根发丝跑到鬓边嘴角，衬得白皙雪肌更加细腻。
给酒精烧红的脸蛋此刻绯色更深，连带着眼角和唇瓣都泛起红晕。
含着一层水雾的杏眸看他时没有焦距，却莫名多了潋滟感。
荀霆喉结滑了一下。
他抬手摘开她唇上的发丝，摸了摸她绯红的脸蛋，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戚童微微撇嘴，开口的声音像小猫哼唧：“我难受……”
荀霆黑眸微动，脑海中却不自觉联想到一些别的画面。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睛哀求般小声说“难受”
……
荀霆克制般猛地闭了下眼。
重新睁开时，长眼深处还是染上一些别的东西。
他一手抚上她后脑，修长的指轻轻抹挲海藻般的长发，前额贴上她的，磁音开始暗哑。
“哪儿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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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童很慢地眨了两下睫毛，水润泛红的杏眼依然没有焦距。
她也不回答荀霆的话，只慢慢垂下湿润的长睫毛，唇角也跟着耸拉下来。
“他不喜欢我……”
戚童撇嘴，很低地嘟哝。
荀霆没听清，“什么？”
戚童重新抬头看着他，杏眸里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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