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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牺牲了？？”
“你恶不恶心！”
“戚童！”
戚奕雄高声打断女儿，看起来忍耐也到极限了，“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我们一知道这个消息就来告诉你——”
“你不该来告诉我。”
戚童冷冷道，“你应该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
她瞥父亲一眼，嘲讽道：“查一查你的老来子是不是亲生的。”
戚奕雄终于绷不住了，整张脸都涨出愠怒的青紫色。
他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戚童，“我警告你——”
“警告什么？”
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磁音抢先淡淡问。
下班回家的荀霆走进来。
他一进来，室内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淡了许多——他身上的气势太强，足以压倒一切。
荀霆长眼瞟了一眼对面脸色铁青的老丈人，又侧眸看唇瓣抿成一条线的小娇妻。
“您有事？”
他的询问是冷淡甚至客气的，但不难听出含义并不友好——甚至带着点诘责的意味。
戚奕雄和高大的女婿对视了几秒，只摇摇头，又看向旁边的女儿。
“戚童，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等你冷静一下我们再说吧。”
戚童置若罔闻，没回答，也没看父亲。
戚奕雄大步走到门口，又回头。
“明天你要是有空的话，回家一趟吧。”
戚童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戚奕雄重新转身，刚迈步，又被荀霆叫住了。
“我希望——”
荀霆踱步到他面前。
不管是他慢条斯理走步的样子，还是他微微虚眼睨看时，都给别人很大的压迫感。
“在这栋房子里，不要有人跟我的太太说‘我警告你’这样的话。”
戚奕雄的表情起伏了一瞬，他深深看荀霆，又看了眼他身后背对着自己的戚童，转身走了。
荀霆关好门，转身看见老婆依然没动弹。
光看她纤瘦的背影，他都能看出一种气鼓鼓的意味。
荀霆走过去站到戚童跟前，欲言又止——又怕被迁怒，又想安慰她。
“刚才我都听见了。”
戚童偏头看了男人一眼。
荀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想笑。
“夫人果然厉害。”
句句见血，字字戳心。
——连“不是亲生的”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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