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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什么？”
不等她回答，荀霆又蹙起眉心，“我……很老吗？”
戚童怔住，定定看着对面的男人，过了两秒才又摇摇头。
“你很帅啊。”
这下换荀霆愣住。
男人呆呆对着女孩水润澄净的杏眸好几秒，突然掩口轻轻咳嗽了好几声。
他端起茶杯喝水，拉长的脖颈上圆喉结上下疯狂滚动，没有被茶杯挡住的耳廓悄悄红了。
不是没有女人觉得他好看。
那些投向他明示暗示，或热辣或矜持的目光他也不是感觉不到。
但这么当面直白说出来的，她是头一个。
戚童看着男人一口气喝掉大半杯茶，眉心不解般轻轻跳了一下。
等荀霆放下茶杯，她立刻又拿起茶壶。
荀霆立刻抬手挡了挡，“不，不用了。
谢谢。”
他敛睫没有看她，最后又轻轻咳嗽了两声。
戚童耸耸肩膀，放下了茶壶。
她又看了眼对面的男人，目光和神色明显比刚才轻快了不少。
“我听我妈妈说——”
戚童先试探般开口，“你已经在工作了，是不是呀？”
荀霆点头，轻轻“嗯”
了一声。
“我见过荀伯伯和荀爷爷的……”
小姑娘轻声继续道，“那你的工作，嗯，也跟荀伯伯的一?吗？”
荀霆倏地抬眸，敏锐地皱了下眉。
她想问什么？
戚童偏着脑袋像在思考，不知道是不会拿中文说还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
“在中国，”
小姑娘自言自语般喃喃，“大学要读几年啊……”
“一般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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