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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轻软的女声在廊上响起，蒋奇转头，面上神情有些呆呆的。
这原是将军私事，他自是不好说。
可想到褚少秦竟同她那般亲密，说不准便是将来的将军夫人，又心生犹豫。
最终，他挠了挠后脑勺，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这里离军营
近。”
对上少女含笑的眸子，蒋奇未免心虚。
但，他这话应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吧？
军营离将军这宅子确实近，若不然将军怎会日日天刚亮便到了军营......
有时，甚至天不亮便突袭。
“你跟在将军身边多少年了？”
在等大夫包扎期间，卫清婉又问了不少问题。
眼前的少年年岁同她相仿，心思单纯，她随意说几句便将话套了出来。
她从蒋奇的话里大致确定，京中那些说褚少秦不近女色的传闻——都是真的。
卫清婉心中愈发疑惑，褚少秦说对她一见倾心，可他对自己的态度太平常了。
丝毫不像一个倾心于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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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处理好伤口后，蒋奇去送人，卫清婉便提着裙摆进了屋内。
床榻上，褚少秦趴躺着，俊美的脸压在软枕上。
见她来，深不可测的黑眸弯起浅浅笑容。
卫清婉自小擅长观察旁人眼色，那笑意中透出的随意她一眼便看穿。
心中愈发确定，褚少秦对她并无情意。
她并非要求他的真心，只是面对一个完全看不透的男子忽然的求娶，这让她心中没底。
她怕他也同沈淮序那般，觉得逗着她好玩，在她置身云端之时再露出獠牙，将她摔进泥里。
“褚将军，今日多谢你救我，加上上回，你已是第二回救我了，我实是不知如何回报将军恩情。”
卫清婉朝褚少秦盈盈行了一礼。
随后，她在床榻前的圆凳上坐下。
抬眼时，对
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以身相许。”
“什么？”
卫清婉被这四个字砸得有些头晕，懵懵懂懂间便反问了句。
“卫姑娘不是答应了我的求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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