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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窗外的知了仍然在鸣叫。
房间内，烛火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林舟寒垂眸问：“你与我同榻。”
沈故秋摇头：“我要走，你拦不住，除非你把我锁回去。”
林舟寒怎么可能又把他锁回去，他还带着伤，当年真相未明，万一真的另有隐情，他恐怕会扇死自己。
烛火摇曳了一下，林舟寒闭了闭眼，沈故秋出神的盯着他那颗泪痣。
他睁眼和沈故秋对视：“我知道我拦不住你，但你别走。
当年的事你先与我说清楚。
你告诉我，你废了我，是不是另有隐情，我要听实话。”
沈故秋别开眼：“是，又如何。
就算是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那人说，只要我废了你，就不废我。
我们必须有一个被废。
当时我已修习了七年对付他的办法，不能前功尽弃。”
他顿了顿，继续说：“再者，我本来就厌恶你，你从小功力智力都总比我好，师父总是奖你夸你，我算什么？收你之前，我也有那样的待遇。
你抢走了我的东西，还要指望我爱你？你恶不恶心。”
林舟寒瞪大眼睛后退两步，满眼不可置信。
沈故秋故作嘲讽的勾了勾唇：“你以为你对我什么心思我当真毫无所知？若今日我与你同榻，你会背着我做什么也说不定。”
林舟寒呼吸变得急促，有些站不稳，扶住了身后的烛台。
他怎么知道？怎么会知道？！
自己明明藏的这么好。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教我修习，带我练剑，帮我去山下买糖葫芦，给我做纸鸢……从前种种通通都不作数吗！
？”
他听到沈故秋短促的笑了一声，那双狭长的眼睛冷冷看着他，然后启唇，吐出八个字：“捧得越高，摔得越痛。”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林舟寒怔愣在原地，方才得知当年的事有隐情而冒头的喜悦消失殆尽。
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酸楚。
“滚。”
林舟寒闭上眼，不愿看他。
他把人带回来关着，就是有那么一丝期盼，沈故秋能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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