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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倒是聪明。”
只见她从胸口撕下一片玉甲。
“此为约石，千年一结甲，绕是我也无法违抗，你执此在上用灵识刻下你心中所想便可。”
姜枫接过，这鳞片上残余血液散发出的香气对姜枫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第一，我可以让这缕残识附着在身上，以自身魂力温养它，可即使它成熟，你取走他只能是在我生命耗尽之后。”
说完姜枫便发现云枝很爽快的答应了，再回想起之前她对箫妃的手段。
“必须是生命自然流逝殆尽。”
被识破算盘的另一边沉默了一会才勉强答应。
“第二，在必要时候出手保护我身边的人。”
“神在凡间会受规则约束，如若随意出手会导致些不必要的因果，轻则修为全失，重则魂飞魄散。”
这话云枝倒说的冷静，认真思索一番，姜枫也觉得不能太过分，可之前又是谁在胡乱使用神威？
“三次出手机会？”
“可以。”
“第三……”
“还有？”
姜枫睁开了眼望着镜湖，云枝强忍着怒气道：“你们夫妻两个为了我可真是费尽心思！”
说罢，手指一挥，整座镜湖被搬移而走，湖底那颗巴掌大的泛着七彩圣光的琉璃小树苗眼见暴露，刚想逃，可瞬间就被银丝缠绕五花大绑到两人面前。
世界树种子，云枝迟迟不肯动手，对她来说，吞下这世界树种子无异于放弃神力蜕变为凡人，可明明还有太多的不甘和不舍。
世界树种子像是感应到了一股庞大的原始神力，为了得到它，世界树种子也做出了妥协。
见云枝气息虚弱到和普通未修炼人一般，姜枫这才动手，熟练的想要抹除云枝作为曾经神女的记忆，可很快就发现自己遭到反噬这才不得不停下。
是刚才的约石？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
云枝已因透支大量神力，又被姜枫这般折腾已然昏睡过去。
在查探她的记忆之后，虽恨她可怎样都恨不起来，她也不过是个被命运纠缠的可怜人。
圣城一雅阁，一身白衣，一头银发，她所窥探之人的命途逐渐清晰，但很快又被一层灰雾笼罩。
梦终究要醒，天边月散去，柳云宗那边的事也已平定。
深夜，御南城，箫府，一女子坐在床边，睁开眼，与那双银眸对视。
“你，为什么？”
此刻姜枫心中满是不解。
可哪知那抹银色褪去，只留下满脸愧疚的晓梦。
姜枫伸出手，擦去她眼角泪水。
之两人相互搀扶来到湖边，找了个长石坐下，望着天上那轮弦月。
“你觉得我是活人？还是，死人？”
晓梦脑袋轻轻枕在姜枫肩膀上，过了很久，待到她沉睡，另一个人苏醒。
如果是晓梦，姜枫感觉还好，可现在那双银眸实在是让姜枫感到浑身哪里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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