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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还有我最恨的就是这点。
凭什么商城里有的是贵死人的回血剂和那点儿可怜的SAN药，偏偏就是没有直接恢复技能值的蓝药？！
这狗屁系统是不是存心的？逼着我们精打细算到死！”
安乐显然也浏览着同样的界面，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规则的冰冷：“系统从不鼓励依赖补给。
它想筛选能在极限压力下自我管理资源并存活下来的个体。
药剂，本身就是筛选机制的一部分。”
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里甚至有一丝极淡的嘲弄。
“或者说，是为那些拥有团队资源倾斜的精英准备的奢侈品。”
而我们，显然不是。
这句话她没说出口，但闻烬听懂了。
她们是被扔进来磨合的问题队员，乔队长恐怕也没指望她们能在这个所有人都以为的小副本里消耗如此珍贵的团队资源。
“妈的，等出去，老子就是刷副本到吐也要先攒钱买它十瓶八瓶存着！”
闻烬发着狠话，却只能悻悻地关闭商城，面对现实。
就在这时，水泡外的水流陡然加剧，推动的速度猛然提升。
原本只是若即若离包围着的锈蚀蚁群，像是接到了统一指令，骤然收缩了包围圈，暗红色的阴影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几乎贴在了水泡的外壁上，复眼中闪烁的冷光连成一片，令人窒息。
“它们不耐烦了”
闻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周身风流再次变得急促，尽管她知道消耗巨大，“要把我们逼到终点！”
“放弃干扰，全力维持水泡稳定！”
安乐的命令斩钉截铁，她的双手虚按在水泡内壁上，光芒再次稳定下来，但代价是技能值更快的流逝。
“它们的目的地快到了，保留最后的力量应对终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水下自如活动，这种规模的群体，还能保持这种令人发指的组织度……”
闻烬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之前看过的守塔人档案里那些语焉不详的疯狂记录，那份字迹扭曲的最后笔记，如同碎片般在她脑中拼接。
“这已经不是常规副本中的简单的变异或者某个疯子异想天开的仪式能解释的了。
那个守塔人莫里斯……如果他真是始作俑者，那他掌握的就绝不是什么装神弄鬼的把戏，更像是一种……成熟的，我们无法理解的生物操控技术，或者，他根本就是第一个被某种东西找到并彻底改造的可怜虫。”
“逻辑链存在显著断层。”
安乐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水泡的壁垒，解析着水流中每一丝不自然的韵律和能量残留，“一个长期处于孤立环境的守塔人，获得并成功实践远超当前认知水平技术的概率低于百分之零点零三。
档案中提到的‘黑皮书’作为单一变量，解释力严重不足。
更大的可能性是，我们所见的守塔人疯狂，真的是某种强大外部干涉力量导致的结果性表征，而非事件的初始原因。”
“你的意思是，那本书可能不是原因，而是……桥梁？或者，莫里斯听到的低语，看到的幻象，本身就是某种东西在试图渗透进来？”
闻烬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推，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这次不再是人为。
就在这时，闻烬的鼻翼极其轻微但快速地翕动了几下，她超越常人的感知力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些极其微量但持续存在的化学信号，它们正在随着水泡外蚁群的动作，发生着复杂而规律的变化。
再是人为。
就在这时，闻烬的鼻翼极其轻微但快速地翕动了几下，她超越常人的感知力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些极其微量但持续存在的化学信号，它们正在随着水泡外蚁群的动作，发生着复杂而规律的变化。
“等等……先别说话，这气味……不对劲。
不仅仅是腐烂和铁锈……还有别的。
非常非常淡，但是……在动，在变化，和外面那些鬼东西的一举一动……他妈的完全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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