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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玻璃娃娃。
不光易碎，还娇贵！
沈眠从盘子里挑了两个煎蛋吃，又喝了两口牛奶，饱了。
擦擦嘴要站起身，漆寂朝她丢来一沓A4纸，“签字。”
沈眠看过去，发现是份协议。
甲方是漆寂，乙方是她，内容是关于昨晚谈好的交易。
协议的第一条，是漆寂同意放她出去查找证据，以此自证清白。
而剩下十几页洋洋洒洒的条例，都是对沈眠的约束。
什么晚上八点前必须回和园；必须按时做产检，遵循医生的所有嘱咐；遇到事情首先保护孩子的安全，不许对外人说怀孕了，免得遭歹人盯上，这些都还是比较正常的。
往后翻，一日三餐有严格营养标准要求，出门的穿着有限制，禁止接触所有可能会引起过敏的小动物，就连洗澡，也要求了不能泡澡超过三十分钟，免得造成先兆流产。
“这管得也太多了吧。”
沈眠忍不住咋舌。
“办不到，就滚回房间老实待着。”
漆寂冷冷开口。
林管家走上前柔声劝说，“沈小姐，漆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沈眠沉默，在心里腹诽。
为她好？这些条例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漆寂根本不在乎她，甚至在协议里的称呼，也是母体两个字。
但沈眠还是接过了林管家递来的派克笔。
她没有拒绝的机会，不答应这个男人病态的掌控，她连和园的大门都出不去，更别说自证清白，为日后谋生路了。
签完字，沈眠将协议丢回桌上，“这样总行了吧，我出门了！”
不给漆寂再开口的机会，沈眠直接小跑出门。
微风顺着没关的玄关门溜进来，吹得那份协议哗哗翻动，最后一页摊开在桌上。
女人的字隽秀不失锋芒，转折处很用力，甚至洇了墨，透着几分愠气。
和方才沈眠签字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气鼓鼓的，双颊像是塞了东西的小仓鼠，好似在勾他上前捏一捏，体会那手感......
下一瞬，他注意到，有条要求被沈眠给划去了。
看清内容，他眼底瞬间翻涌起滔天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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