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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琛捧着蛋糕盒子，浅浅笑了下，“谢谢。”
季宁珀问他道，“我算是第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吧？”
顾安琛附和，“确实，你是第一个。”
以前最早也是温玉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对他发短信祝福，然后第二天正式庆生，还没有人在前一天跟他过生日。
季宁珀：“这是我陪着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条件简陋，时间太赶，但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生日有的，我都给你准备了！”
顾安琛偏头看他。
季宁珀数着手指，“生日要吃长寿面，要吃蛋糕，还要有别人给的礼物。”
这还是他在孤儿院那会儿从院长奶奶那里听到的，过生日必须要有蛋糕，寓意着以后的生活甜甜蜜蜜，要有长寿面，寓意着身体健健康康，要有别人送的礼物，寓意着自己被珍视珍重。
季宁珀边说着，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长盒子。
顾安琛没有拒绝，收了下来，“谢谢。”
季宁珀：“……我没有给别人过过生日，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做。”
所以他只能笨拙的学着记忆中院长奶奶给他们过生日的样子，想将那份真心实意，传达给顾安琛，想让顾安琛满意。
“我刚才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失望，我想让你今天过得开心。”
顾安琛点着头，唇齿间弥漫着微微笑意，“我今天很开心。”
可能是跟季宁珀有关系。
从今天早上见到季宁珀的那一刻开始起，他刻意掩藏的小心翼翼，以及抑制不住表现出来的期待希冀，在顾安琛看来，无可遁形。
所以平时没有在意过的季宁珀的靠近和示好，体贴和偏爱，顾安琛也察觉的清清楚楚。
算不上讨厌，顾安琛可以接受，那就没有必要远离。
季宁珀像个小仓鼠一样，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一切都囤在了顾安琛这里，献上自己的所有，他现在没办法做到忽视，那些全心全意的付出，是比任何话语都要有力的力量。
他是情感冷淡，却不是铁石心肠。
“我之前说过，只要是你力所能及为我准备的，我都会很开心。”
季宁珀走上前一步，“那以后我能一直陪着你过好多次好多次的生日吗？”
“以后？”
“对，以后。”
他眼睛里面沁着融出来的笑意，是比任何甜品蛋糕都要甜滋滋的流露。
话语里面几分试探，几分真情，顾安琛分辨不出来。
他无端觉得那蛋糕盒子价值千金重，承载着季宁珀满满的情感，险些从手上掉了下去。
顾安琛垂下眼帘，觉得对方的双眸过于的灼人，招架不住，“如果你愿意的话。”
“那就是同意的意思！”
其实那天阳光不是特别好，天气也阴沉沉的。
顾安琛总觉得那天应该是风景秀丽，艳阳高照。
晚上，顾安琛躺在床上。
距离十二点还有三分钟时候，他收到了季宁珀的消息。
拍的是一张夜景。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
】
顾安琛没回话。
两个人，不同的地点，在同一片星空之下，等待着时间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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