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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她偏过头看向怀南，笑的很灿烂，比今天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林苏昀将另一只手覆在了怀南的手背上，用手心的温度，反过来温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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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会结束后，陈忆北又比苏怀南快了一步，从她手中接过凳子。
“你不用这样。”
她终于开口，相隔一个多月，两人之间终于有了第一句对白。
“不用怎样？”
陈忆北的语气执拗地像个小孩。
苏怀南静默很久，陈忆北看到她眼睛里灰暗的一片，再也没有星星的踪迹。
“怀南，我……”
他刚动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算了，随你吧。”
话被拦腰截断。
所以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竟用轻飘飘一句算了，来结束对话。
陈忆北忽然觉得很愤怒，抓着椅背横杆的手握的更紧了，指节泛白。
苏怀南盯着他的手，有些担忧地说：“别抓那么紧，横杆上有些毛铁刺，小心手。”
“不用你关心！”
陈忆北咬着牙愤愤地说，手上却还是放松了力道。
两人相对无言地沉默了一会，陈忆北率先放弃两军对峙，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扎入人海。
苏怀南被落了很远一段，麻木地随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从操场涌向教学楼。
前面三个女生将凳子用双手抱在胸前，肩并肩往前挪动着。
“看到了吗，陈忆北拿了两张凳子，另一张肯定是帮女生拿的。”
“你说是谁啊？”
“齐嘉欣吗？”
“唉，我不喜欢她。”
“我也不喜欢，虽然长得好看，但总感觉她劲劲儿的，有点装。”
“上次一模考试她好像考得不太好，说不定就是早恋影响的。”
“早恋，哼，不好说，可能是单相思。”
三人发出刺耳的尖笑。
对不起啊齐嘉欣，这次轮到你替我背锅了。
苏怀南惨然一笑，过往的旧时光仿佛又再次冲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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