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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
抢过毛巾，小卷毛瞪了一眼无视他走进卫生间的人。
可恶，他不就是好奇一下吗！
不过的确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拎着毛巾走回卧室，路过窗边忽然停下，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好像是下雪了。
洗漱完的萩原研二走出来，刚想进卧室余光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窗边，退了几步走过去。
“凉子，怎么了？”
小卷毛看向他，眼睛亮亮的，指着外面。
“研二，下雪了！”
“…啊，”
萩原研二看向外面，地面上已经扑了薄薄一层白绒毛，“这是今天的第一场雪吧。”
“是啊，比往年，啊，”
川山凉子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睡了两年，“比之前好像晚了很多。”
身旁的人没说话，反而递过来什么，川山凉子看过去，萩原研二正笑着，他晃晃手里的东西，道：“那想要去北海道泡个温泉吗。”
那是一张票，北海道一家温泉旅馆的票，川山凉子曾经在网上看到过，就是这一家的海鲜最好吃，他看着萩原研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研二似乎总是在变魔法。”
葡萄味的汽水，想要去吃的海鲜，还有他的一些小想法，萩原研二就像是“四季老人”
一样，不停地带来礼物。
“这算是被夸了吧，”
萩原研二眨眨眼，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那双眉眼还是和从前一样，“所以要去吗。”
“…去。”
很想去，也要去。
川山凉子笑了笑，接过那张票。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那张票，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研二看出来了吧，”
看出他的情绪不太好，真奇怪，明明拥有感受情绪能力的是他，可是为什么总是他被看透呢，“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想说吗，不想说凉子可以不说。”
他们每个人都有秘密，挚友并不代表所有事情一定会相互交换，他们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有些话不能说，但是有些时候说出来或许才是更好的。
窗外飘着雪花，路灯微亮，一直延伸到远处，看不清。
他在窗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画了个笑脸，指尖便的有些凉，他眨眨眼，搓了搓手，蹲下身子顺手摸了一把路过的马自达，沉声道。
“…我只是觉得，刚刚面对新一的问题时，有一瞬间，我很像一个前辈。”
藤原迟也。
曾经面对藤原迟也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当初在自己因为森惠美和的事情难过时，或许试图隐瞒的藤原迟也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如今瞒着新一，和那个前辈瞒着我森惠医生还活着，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人都是相似的，”
萩原研二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又单手抱起马自达，笑着将站起来的他推进卧室，“不过就算这样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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