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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沈雾心里犯嘀咕，说：“不高兴了，祖宗？”
“嗯。”
顾一白不满，“你对我不耐烦？”
他现在是个一碰就碎的花瓶，但凡沈雾流出一丁点不在意的可能，顾一白就忍不住找茬：“你没耐心了，是吗。”
沈雾张了张唇，愣在当场。
他发现顾一白尤其擅长给人扣上罪名，如果让他当法官，世界上一定全是遍地的冤案。
“不是。”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许冤枉我。”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只是觉得有点神奇。”
顾一白重新看向平板，他最近迷上了末世小说的动画解说，看得很入迷。
沈雾慢吞吞的，直白地说：“我说我是金丝雀，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是包养的话，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卡在他的心口已经许久，顾一白的身体转好，他也不再顾忌，问了出来：“你真的把我当成我吗？”
顾一白按下暂停键，他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沈雾，因为这个问题，他已经听了好多遍。
沈雾觉得顾一白看自己像在看白痴，“好吧，我不问了。”
即便表面再不显，沈雾的内心也是不安的。
他不知道这种奇怪的割裂从何而来，顾一白允许自己的接近，接受自己的照顾，甚至时不时流出依赖的模样，于他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系统那里显示的好感度也持续上涨，再没有过倒退的迹象。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沈雾就是感觉不对。
就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顾一白已经有过那样深刻的情感经历，那是用生命种下的梦魇——这么多年都没能释然，自己只不过将他送到医院，就能让顾一白忘得这么彻底吗？
他的疑惑没能得到解答，因为顾一白别过脸，说：“我分得清，沈雾。”
顾一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图明显，沈雾只得识趣地不再问。
他抿抿唇，无奈地笑了笑，说：“好。”
他讨厌被人当作附属，这个世界上，想来也没有愿意的人。
顾一白的承诺算的上认真，那沈雾就相信。
忘没忘掉，又有什么紧要的，只要他愿意接受自己就好了。
允许别人拥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沈雾舒了口气，自我安慰，人毕竟是要向前看的。
如果顾一白能够从那阵刻骨铭心的痛苦中走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说，他留在这个世界，最多不过三年的时间。
要说多爱，沈雾自认为没有。
最多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再加上对顾一白的怜惜，和自己没由来的一点心动罢了。
他对顾一白的好，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既然这样，各取所需，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管他忘不忘的，沈雾暗自打劲，只要让顾一白爱上自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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