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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顾一白顿了顿,他没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儿。
神经紧绷了一天,他确实有点累:“那你忙。”
门外又有人要进来,顾一白和沈雾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转身坐回电脑前去。
快要迎来初春,天气还是很冷。
夜里下起小雨,已经十点,但顾氏以后灯火通明,看起来各个部门都在加班。
沈雾和前台打了个招呼,坐在楼下的座椅上等待。
他收起伞,找了个电视剧,边看边等。
发出去的消息还没有得到回应,顾一白应该还在忙。
他正看得起劲,左肩就微沉,被人搭上了只胳膊。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沈雾回过头。
“怎么坐在这里,不上去找我?”
顾一白面容有些疲惫,不过眼神放松,似乎能够见到沈雾,就足以让他为此感到高兴:“我还以为你忘记了要来接我。”
“怎么会,”
沈雾笑了一下,他看了眼四周,不动声色地避开顾一白的触碰,说:“旁边还有人呢。”
正是下班的点,员工三三两两地离开,路过大厅,偶尔还有人会说一声“顾总好”
。
现在顾氏负面新闻缠身,沈雾本能地不想和顾一白产生什么牵扯,他压低声音:“我上去不太好。”
经过这段时间沈雾的科普,顾一白才算接受了,这个世界里,同性恋还并没有被广泛接受的事实。
他“哦”
了一声,面色平淡,但肉眼可见的,有些不太高兴。
说完,顾一白大步一抬,就朝门外走去。
又在闹小别扭,沈雾笑了下,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在车里等我。”
这话说的,好像两个人是多见不得人的关系。
顾一白扭头剜了他一眼,以此表达自己的生气。
沈雾低着头笑,觉得对方的本质是个臭脾气的小孩。
沈雾找了个回来拿东西的理由,刚要进电梯,就被去而复返的顾一白叫住:“东西我收起来了,在我那里。”
他不管沈雾愣住的模样,说:“要拿的话,我带你去。”
“你疯了吧?”
走出电梯,沈雾还对刚刚前台震惊的眼神而感到心有余辜。
他跟在顾一白身后,确定没人以后,说:“你不担心别人知道吗?”
“现在是要紧的时期,你最近正火呢。”
沈雾忽然觉得自己的口吻像自己以前的经纪人,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觉得还是不要——”
“我不怕。”
顾一白打开灯,这里没有外人,他脸色就不太好看:“我也搞不懂你在怕什么。”
“你是很不想和我产生牵扯吗?我不是明星,没人会天天跟着我拍。”
顾一白:“就算拍了,要压下这种娱乐新闻,也没有任何难度。”
“我不懂你所谓现实世界的规矩,我只知道你这样避嫌,好像我很拿不出手。”
沈雾一下子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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