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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的，偷学你的书。”
“老鬼是…”
“合着你就听到一个厉鬼？”
钟霄木不吭声了，再问又要被骂，虽然不怕，但耳朵还是清静点比较好。
开着车拐出停车位，雨下大了，魏知洁开着车瞟了一眼坐在副驾驶抱着像个剑似的破木棍又不作声的穷鬼。
外套是自己两年前给她买的，被洗得发白，边缘处磨出了毛边，还是干净又节俭的样子。
“怎么不问了？”
“怕你。”
多言简意赅的回答，要不是开着车，魏知洁都想鼓鼓掌，勾起笑容，“你这时候怕我了？以前怎么不怕我。”
路灯穿过雨幕，一截一截打进车内，钟霄木每天在外面跑，整个人被晒成小麦色，灯下的人脸更暗，辨不出神色，“怕你找我还钱，家里的米面粮油取之不尽，不知道是哪个田螺姑娘给我补的。”
“我…”
这回是魏知洁被堵得说不出话。
“修行者的五感会增强，我家没什么电器，但一直能听见呲呲的电流声和咔啦咔啦的声音，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你…”
“我一心向道，两袖清风，家传你也自己读过，魏知洁，你想要我的什么？”
钟霄木说话永远不疾不徐，既不会高声喧嚣，也不会低声含糊，就这么一字一句进了魏知洁的耳朵里。
她想要什么？
魏知洁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压低了声音，“要你，你给吗？”
“买卖人口是犯罪，我给你读过刑法。”
“钟霄木！”
“这是你重新开始的人生，魏知洁，你不该只围着我转。”
钟霄木的眸色很淡，每次对视，都像能看穿人心般的犀利。
好在自己在开车，只从后视镜和那双鹰眼对视了一瞬。
“那你还钱。”
“我把我给你，你用吧。”
“钟霄木！”
魏知洁快气笑了，咬着牙，差点把油门踩穿，“你真会气鬼。”
“谢谢夸奖。”
钟霄木闭上了眼睛，她只会寻鬼抓鬼杀鬼，推测鬼的想法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
一路沉默，银白色的车疾驰在雨夜的路上。
快到别墅区时，钟霄木睁开了眼睛，“这么干净？”
“老鬼扫了一遍，她真不嫌累，比你还勤快。”
魏知洁随口答着，打转向灯行驶进入宽敞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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